不会炼,尽日嚷着造这造那,简直毫无章法。”
郝修阳说着,翻身起来,又遥指东面一间寺庙。
“看到那石佛寺否?有一高塔。”
李昭成道:“看到了。”
“须将那寺拆了,老道须借那高塔建一巨炉,为大帅炼钢。”
“道长切莫打趣。”
郝修阳莞尔一笑,轻骂道:“这汉中,寺庙可太多了……”
李昭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又见许多船只由东而来。
“朝廷任命的官员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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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门码头。
一众年轻官员下了船,抬眼看这汉中城。
“这便是汉中城、古梁州。”有人喃喃道。
“真破啊。”
“人太少了,远逊临安城之张袂成阴、比肩继踵……”
“云栈屏山阅月游,马蹄初喜踏梁州。”胡三省开口吟道。
黄瑢哈哈一笑,回首一指身后的汉水,跟着高声吟道:“地连秦雍川原壮,水下荆杨日夜流。”
这是陆游的诗,将这古梁州、汉水的壮阔一语道尽。
众人不由意气上来。
黄震大步上前,接了下一句。
“遗虏孱孱宁远略,孤臣耿耿独私忧。”
诗到这里,所有年轻官员们齐声应喝了最后一句……
“良时恐作他年恨,大散关头又一秋!”
城洞将这意气风发的声音回荡开来。
周围挑担的百姓纷纷侧目,见这些官人们衣着不凡、仆从如云,连忙散开。
众官员却犹不过瘾,再次提声呼喊。
“良时恐作他年恨,大散关头又一秋!”
“不知大散关在何处,没看到啊……”
“好诗!好诗啊!”
“陆放翁天资慷慨,诗寄恢复是也!”
“不是……诸君可知大散关……”
“良时恐作他年恨,我等为官汉中,必要把握良机,待王师北复,祭放翁先生!”
“诸君,理我一下,大散……”
“诸君可知,陆放翁还有一首汉中之词……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好!好一句‘匹马戍梁州’!”
“我等此来,正是……朱颜渐改功名晚,击筑悲歌一再行!”
“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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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头上值守的刘金锁探头一看,“嘿”了一声,骂道:“书生真是吵死了。”
他招了招手,哈哈笑道:“走,把这些嫩蛋子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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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筑悲歌一再行!”
“好!”
“走吧,去见了李节帅,各自赴任地方,为民务事……”
“明日将与诸君分别了啊。”
“且看我等,孰将治下治理最善……”
见那边有一大将带着人按刀过来,昝万寿于是上前,道:“我等受朝廷之命上任汉中,不知李节帅何在?”
“哈哈哈。”
见这大将不言反笑,众官员不由一愣。
“某,镇西军统制,刘金锁!”
“原来是刘将军当面……”
刘金锁很高兴,他还是授官以来第一次对着外人这般威风地把名字念出来,挺着肚子扫了这些人一眼,最后看着昝万寿。
“咦,你很不错,看起来很能打嘛。”
这话颇为无礼,不少官员已不喜。
昝万寿虽是个县尉,那也是武举受文阶,哪是这般见礼的?
但初来乍到,心气终究是虚,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刘金锁手一挥,便大声道:“跟我走吧!”
说着,他大步却是往城外走,向西。
“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