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从陈府归来,急忙来到女儿的闺房,将姜尚的情景向女儿介绍了起来,本以为女儿会很高兴,未曾想马玉珍头都未抬,只顾着手中的女红,也不言语。也难怪马玉珍如此情景,这十几年来,每每有媒婆前来说媒,那一次不是将对方夸得跟一枝花一样?马玉珍早就失望透顶了。
等到马大夫无奈地走出闺房,马玉珍这才抬起头来,出神地望着窗外,想起了十二岁那年那位从天而降的神仙。那神仙告诉她,她的夫君是一位具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大英雄,让她安心在家等待。如今快十六年过去了,眼看自己即将成为昨日黄花,可是自己的夫君到底何时才能出现呢?想到这里,不禁泪水莹莹。恍惚间,马玉珍突然听到一声咆哮,玉珍吃了一惊,抬头寻向那声音来源,只见一只飞熊从天而降,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之上,竟行起了夫妻之事。马玉珍惊羞交加,却无力抵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忽然就醒了过来,再看自己,衣衫完整,身边那有什么飞熊?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第二日一早,那姜尚如约前来马府,说是拜会马大夫,实则是给马家小娘子过眼的。姜尚虽刚到岐山不久,但昨日马大夫与其一谈,深感其颇有才华,占卜之术更是了得。今日见到姜尚前来拜会,自然欢喜异常,急忙带着诸子将其接入客厅。
宾主于马家客厅言谈甚欢,那姜尚本就仪表堂堂,虽六十有余的年岁,但样貌不过三十而已。说起卜卦之事,直让马家诸子惊为天人,就连马府专职占卜、巫术的客卿也深为折服,口中连称先生。
待到姜尚说到自己乃是昆仑道士,道号飞熊之时,一直躲在后屏满心欢喜的马玉珍再也按耐不住,竟然主动走进了厅堂。佳人一入阁,满室竟增辉,晃得姜尚差点跌下座位。
马家本是西岐贵族,子孙世袭男爵位,到了马老爷这一世,虽未有官职,但世人仍得尊称其一声马大夫。马家嫁女,嫁妆颇为丰厚,不仅有宅院一套,良田数百亩,连陪嫁的仆从、奴隶都有数十人。
夜色降临,天星闪耀,姜子牙一人独坐庭院,默默看着天象,手中不停地掐算着。今日之事在世人眼中乃是大吉,但在姜子牙看来,着实怪异。
暮色中,凤与凰齐鸣岐山,实乃千年难遇。按理,这预示着天下不仅将有明主降临,连同国母也是凰之转世。只是,此祥瑞虽出自岐山,但并不代表明主就出自岐山,只能表示明主与国母相会与岐山。
“明主与国母相会与岐山?明主与国母相会与岐山?”
姜子牙心中不停地默默念叨这这句话。
马玉珍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眉头紧皱、手指却不听掐算着的夫君,知他此刻定然是在观星象,卜世事,也不敢上前打扰。待得姜子牙停下手中动作,不停地摇头时,才走上前,来他姜子牙身侧,娇躯靠在夫君怀里,温柔地说到:“先生又在卜卦,可是在预测吉凶?”
“哎,为夫下山之时,天尊命我辅助明君,今日岐山之侧、渭水河畔的凤凰齐鸣,甚为蹊跷啊!”
“凤与凰乃是千年难遇的神鸟,如今同时在岐山出现,该是祥瑞之事才对,先生为何觉得蹊跷?”
姜子牙轻轻拥着马玉珍依旧柔软的腰肢,深叹了口气,“小妹,凤与凰同时现身岐山,乃是向世人预示天下明主与国母相会与岐山,可是,西伯候与夫人伉俪早成,这自然就不是指他们了。”
“会不会是咱们的英儿,先生不是说她有国母之象吗?”
姜子牙与马玉珍新婚燕尔之时,夫妻恩爱欢愉,第二年长女便出生了,姜子牙一眼见得女儿,便觉此女非是一般妇人相,便替女儿占了一卦,卦相大吉,驳字乃是国母之体。子牙大喜,遂起名英字。那英儿自小聪慧漂亮,不仅深得子牙夫妇喜爱,马家更是宠爱有加,马大夫老两口时不时就将外孙女接去府中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