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
于敬亭办完事早早的回家,穗子还没回来,俩孩子跟爷爷奶奶出去熘达去了,他闲着没事儿,就拎着油漆,把有点掉漆的大门刷一下。
沉军黑着脸跟刘亚男一起回来,被螃蟹夹过的胳膊钻心疼,他有心想跟刘亚男打一架,又忌惮刘亚男的体重,担心被她压在马路上捶,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看到于敬亭刷门,沉军坏水一下子涌上来了。
“你别乱说话!”刘亚男压低声音叮嘱沉军。
沉军假意答应,打发她进厨房洗菜,他则是假惺惺地捏着根烟,凑过去找于敬亭。
“敬亭,刷漆呢?”
于敬亭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不刷漆他难道在舔门?
“白色的漆?啧啧,不好啊不好。”沉军看看漆桶,故意啧啧两声,用同情地眼神看于敬亭,此时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经是头顶一片绿色大草原的可怜虫了。
“往边上站点,碍事儿了。”于敬亭看他阴阳怪气的,也懒得接茬。
他最清楚跟这种人打交道,不去接话,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沉军本想着于敬亭会问他,这个色不好什么色好啊,他再回答,绿色啊,欲言又止的,引得于敬亭往那方面去想。
结果人家不搭理他,沉军有点急了。
围着于敬亭左转右转的,几次三番想搭茬,人家都不搭理他。
于敬亭跟猫逗耗子似的,吊着沉军的胃口,手里的动作也不停,快速地把门刷完。
嗯,很好,门都刷完了,一桶油漆还剩下小半桶,够用了——于敬亭上下扫视沉军,这么一坨,这点油漆足够了。
还不知道于敬亭已经惦记上他的沉军决定直接摊牌,必须要把八卦散播出去,因为他已经看到穗子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了,再有三分钟就得走过来了。
“你就不好奇,你媳妇怎么比我们晚这么多回来吗?”
“哦,为什么?”于敬亭弯腰,捏着油漆桶的手柄把桶提起来。
“她在路边遇到个开小车的男人,把我们支开了跟人家单独聊天,你千万别多想啊,就是普通的朋友遇到说几句话,我也是怕别人风言风语的传你耳朵里,让你们夫妻误会。”
“哦,这风,是不小。”于敬亭手指转动,从沉军的脑瓜顶往下浇,一个大白就这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