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季的喉结上一点,刘季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他艰难的抬起双手,毫不犹豫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沉重的喘息声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见刘季消停了,赵欢道:“欧阳大人,还愣着干什么,为陛下号脉吧。”
欧阳北固惊魂未定,他颤声道:“好...”
说罢,他便将手搭载了刘季的手腕上。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欧阳北固的额头上排满了豆大的汗珠。
迟迟没有等到回复,李太后冷声道:“拖出去斩了。”
“来人!将檀御医与欧阳御医拖出去斩了!”赵欢一声令下,四名金枪卫推门而入。
“太后!放过家师吧!他老人家年后就告老还乡了!求您开恩啊!求您开恩啊!”
赵欢冷声道:“聒噪!”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步踏出,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欧阳北固的身后。他双掌甩出一阵劲风,而后同时向欧阳北固的太阳穴拍去。
一声闷响过后,欧阳北固七窍流血,片刻后气绝而亡。
赵欢拍了拍手,下令道:“拖出去喂狗。”
“固儿!”
老御医的一声悲呼让人为之动容,可场中众人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他求情。
老御医颤声道:“老臣愿死!只希望太后能给老臣与我这徒儿的家人留一条生路。”
见太后没有回答,赵欢冷声道:“带下去吧。”
当寝殿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太后摆弄着珠串望向了地上的药童。见这十七八岁的青年瑟瑟发抖,她不由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下臣,王植。”
太后点头笑道:“客土植危根,逢春犹不死。”
“好名字!”
王植颤声道:“太后娘娘过誉了。”
太后向青年走去,到其身前时问道:“你师成何人,学医多久了?”
王植没敢抬头,他恭声道:“下臣是欧阳北固的弟子,六岁就跟着师傅,如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
“哦?那哀家杀了你的师傅和师公,你怪哀家吗?”
王植连忙解释道:“下臣不敢!下臣不敢!他们敢得罪太后那是死有余辜!太后就是天,敢跟天做对就应该受到惩罚!”
赵欢笑道:“太后娘娘,这孩子不错。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孩子以后错不了。”
王植喜笑颜开,连忙恭敬道:“过誉了,赵总管过誉了!”
“行了,行了!哀家问你,你医术如何?”
王植眼睛一转,讪笑道:“敢问太后娘娘,需要下臣给谁看病?”
太后道:“废话,自然是陛下!”
王植连忙道:“不是废话!不是废话!如果给陛下看病,那臣的医术当今天下无人能比!”
李纤芯眉毛一条,她抓着王植的头发,使其跟自己对视,而后沉声道:“跟哀家说说,此话怎讲啊?”
这是王植有生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到太后的脸,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一脸认真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下臣若给娘娘瞧病,定是要再苦练个二三十年。但是给陛下看病,下臣如今的道行就绰绰有余。”
“哦?为何啊?”
“因为臣懂太后的心啊!”
太后一把将王植推开,而后朗声道:“去瞧瞧吧,让哀家看看,你是如何懂哀家的心的。”
“诺!”
王植的呼吸很是沉重,他走到刘季身前时心神都有些恍惚。他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在其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刘季欲抬手打回王植伸过来的手,却被赵欢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随着王植的手指放在刘季的手腕上,他耳边那急促的心跳才慢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