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你干什么?”
那名唤李牧的汉子没有理他,而是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人头。
片刻后,他转身问道:“止戈公子,这是捧日军武卒营的人吧?”
“哦?李将军认识他?”
李牧点头道:“末将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殷子霜的亲信。公子应该知道,我和殷子霜是巫山武卒大营的同窗。”
止戈点了点头,转头望向众人道:“这后面的袋子中,一共两千颗脑袋。都是武卒营散在各处侦查要道,用来伏击我军斥候的。”
“直娘贼...遇到叛徒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点,斥候侦查习惯被吃的死死的。”
止戈点头道:“欧阳将军说的对,但这也是北境军建军以来,第一次有军队叛变。我们也会从中吸取教训,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李牧把手中人头扔到了一旁,便抱拳问道:“止戈公子,说说你的计划吧。末将很是好奇,这些人头究竟有什么用。”
“对啊,说说吧。”
“快说吧!”
欧阳峰眼睛一横,冷声道:“聒噪!嚷嚷个什么劲儿!?哪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你们平时都在大门口议事啊?赶紧随我去轻骑大帐。”
见众人没了声音,止戈微笑颔首道:“请将军引路。”
待众人转身向大营走去,止戈又望了一眼那成堆的麻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那一双眸子中尽显锋锐之芒。
捧日军,北大营。
营前那条被战马踏出的小路上,正有一队队卫字营的伤兵结伴而行。
车轮滚滚转动,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压痕。这些捧日军的辎重车,如今摆满了死去将士的遗体。
萧瑟的寒风中,夹杂着细微的闷哼声。之所以没人大喊大叫,无非是那些重伤的将士,想在外人面前保住一丝尊严。
对于卫字营的将士们来说,胜利与战死皆是荣誉。但他们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在贺兰山大营中上的第一课就是“活着才有意义”。
当然,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些在队伍中忙前忙后的酒馆探子,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敬意。
夕阳的余辉即将从天边消失,将来单手扶刀站在大营门口。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些死伤的兄弟踏上回家的路。
鬼帅轻咳了一声,从营寨大门中走了出来。
他对白宇点头示意,而后望向那目光深邃的少年。鬼帅靠近后,轻声问道:“西境数战的伤亡人数,也没有这一场战斗死的人多吧?”
见将来没有说话的意思,一旁的白宇代为回答道:“战死一千三百余人,重伤二百余人。能随军处置的轻伤不算在内,是西境一行数战加上皇城一战的两倍。”
“嗯,如此骄人的战绩,不亏是卫字营啊。”
鬼帅虽然是在附和白宇的回答,但那担忧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将来的身上。
白宇沉声道:“虽然他们在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呆久了,但也不是七宿军和金枪卫能比拟的。废物终究是废物,武卒营依旧还是武卒营。要不是你们联手留住了那两千人,恐怕我们的伤亡会更多。”
鬼帅摇头道:“都是三爷的计划,我只不过是帮把手而已。”
话音刚落,尚婉儿与韩时便从大营中走了出来。
今天的尚婉儿穿了一席黑裙,将那较好的面容衬托的格外肃穆。
待她走进后,轻声道:“带来的东西都分发下去了,还揪出来两个隐瞒伤情的。我吩咐过了,酒馆的探子一会儿离开时会带上他们。”
将来点头道:“嗯,辛苦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
“咳咳~”
韩时轻咳了两声,示意白宇和鬼帅随他一起走。
“那个,我们带着鬼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