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嘿嘿...”
被夫君猜中了小心思,聂小北红着脸在那傻笑。
刘天仪无奈摇头,小声道:“此战凶险异常,若我们不找个理由离开,说不准会有大祸。”
“殿下觉得,四方联军敌不过武王的三十万大军?不会吧?一换一也赢定了啊。”
刘天仪认真道:“将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我只希望此战游龙铁骑的损失少一点。”
聂小北一个闪身,来到了刘天仪的身边。她皱眉道:“那殿下为何还要让游龙铁骑去?坐山观虎斗不好吗?”
“这一战,兴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唯一一次重创武王的机会。若不把握,我便只能借助他国力量。”
见聂小北还要追问,刘天仪挥手道:“快去收拾东西吧,我们现行出发。”
“好!那你也快点。”
刘天仪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我这一封标有何字的信愣愣出神。
稻香城南十里,临城军营地。
帅帐中,刘天沐在帅案前踱着步子。他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紧皱的眉头下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一旁的阿左看着心疼,鼓起勇气道:“主子,您坐下来喝杯茶吧。”
刘天仪摆了摆手,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过。”
刘天沐望了一眼帅帐门口,口中呢喃道:“按理来说,阿右应该回来了,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问题。”
“阿右机敏的很,就算真的遇到了问题,也会想办法回来报信...”
刘天沐打断道:“不行,我得再给稻香城去一封书信。之前忘了问这几日将启大军是否有调动。”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根本不是在与阿左商量。阿左刚刚张开的嘴巴,没有选择发出一点声音。
刘天仪坐在帅案后,提笔蘸墨奋笔疾书。他刚写了两行字,便一把抓起信纸揉成纸团扔了出去。
他再次铺开信纸去写,这次刚写了两个字,便被他揉成纸团扔到了一边。
一张,两张,三张...直到他一声嘶吼,把面前的桌案掀翻。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掉落一地,滚动的砚台碰到阿左的脚才停了下来。
帐中的异响惊动了帐外的亲卫,几人鱼贯而入愣愣的看向揉着眉心的二皇子。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阿左呵退几名亲卫,端起一杯茶走向了刘天沐。
刘天沐眯起眼睛,抬手接过了茶杯。待一杯温茶下肚后,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久没这样失态了。”
“自从我跟着主子起便不曾见过,想必是近来事情多主子累到了。”
刘天沐摇头道:“不,我是怕。”
“怕?”话刚说出口,阿左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接过了刘天沐手中的茶杯。
“我心中惧怕将启,我怕自己功亏一篑,我怕自己栽在他手里。”
“就是因为这份怕,我才变得暴躁,变的坐立不安,变得头脑混乱,变的连笔都握不稳。”
说罢,他再次闭上眼睛,揉起了自己的眉心。
阿左轻声道:“主子多心了,那将启已经老了。他也有十多年没有带兵打仗了,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匹夫,估摸着早把本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再去给我倒杯茶。”
“诺!”
刘天沐先是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他看着大帐门口,淡淡道:“你是燕国人,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后继续道:“我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脚下有多少尸骨。”
阿左其实是不想让他说的,怕他说多了只会更加胆寒。
“当年齐国大元帅李兢,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