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乌云如薄纱般笼罩夜空。夜风清冷,枯草如舞姬般随风舞动。鸟鸣凄凉,夜莺如逃命般飞入林中。
马蹄声阵阵,扬起滚滚尘土。将士们掩住口鼻,也难抵挡灰尘钻入口中。
位于大军最前方的刘蒙,心中突然生起不好的预感。他转头吩咐了一声:“再多派些斥候出去,我军声势浩大不能让敌军提前发现我们!”
“诺!”
随着命令一层一层下达,数十支斥候飞奔着冲出了游龙铁骑的阵地。
他们策马狂奔,沿着大军前进的路线四散开去。
因不明前路如何,大军的速度明显放缓。可这些来自魏国的良驹脚力很是惊人,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两处矮丘前。
两丘看似一前一后,实则一大一小。因其处在平原之中,所以面对游龙铁骑的方向坡势很是平缓。
两丘之间,有一条外宽内窄的沟壑。因土丘不高,这条沟壑看上去并不惊人。
刘蒙高举手臂,示意大军减速停止。那沟壑中吹出的大风很是奇怪,已经让他听不清身后的人喊马嘶声。
当其坐下战马停下,他那平缓的眉头也随之收紧。
感受着耳边呜咽的风声,他转头吩咐道:“斥候没有回来汇报地形很是奇怪,你再派些人去前面看看。”
风声太大,一旁的传令兵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传令兵纵马向前,靠近后大声问道:“主将!您说什么?”
“传我命令!派斥候前去查探地形!”
传令兵摆手道:“没有斥候了!刚刚都派出去了!派一队骑兵出去可好?”
刘蒙听清后,瞳孔为之一缩。他咆哮道:“你为何不早说!”
“传令!大军变换路线向北挺进!”
“什么?”
“大军变换...”
话音未落,地面开始剧烈颤动!密密麻麻的火把从矮丘俯冲而下,直奔游龙铁骑的阵地冲去。
刘蒙猛然转头,见避无可避,他一把夺过了传令兵腰间的号角。其体内劲气疯狂运转,急促的号角声虽然被风声掩盖大半,但还是传进了前军将士的耳中。
随着游龙枪被他高高举起,其坐下战马一跃而出。身后的众将士毫不犹豫,一起与主将冲向来犯之敌。
就在两军相对冲锋之时,决云军中机扩扣动声连成一片。紧接着,数万弩箭齐射而出莫入夜空。
当箭雨再次出现在游龙铁骑的视野中,那情形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又好像盛夏时的倾盆大雨一样。
箭雨宣泄在游龙铁骑的前军中,顿时人喊马嘶声盖过了呜咽的狂风。
刘蒙刚要下令放箭,便见稀疏的羽箭从其身后飞出,又被狂风吹得四散开去。
“持枪!加速!近身肉搏!”
“持枪!啊!”
他转头大喝着,但身后的将士都置若罔闻,纷纷自发的弯弓反击。
就在刘蒙目眦欲裂之时,决云军的第二轮箭雨倾斜而下。他转头挥枪抵挡,不忍再去看身后的惨状。
“蠢货!你军冲锋之势晚了必败无疑!”
这一声咆哮犹如平地起惊雷,当话音传开的那一刻狂风都为之避让。
刘蒙闻声望去,便看到了对方冲在最前方的一人一骑!
看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外挂百兽朝圣云锦袍,身穿兽面吞云百炼铠,腰系勒甲辟邪麒麟带,身后鲜红色披风随风舞动,手中八尺一寸双耳方天戟寒芒凛冽。
其坐下战马高八尺,通体火红一道暗紫色雷文印在额头,鼻吸声犹如惊雷,名曰“浴血奔雷吼。”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待刘蒙看清来人之后惊呼道:“尉迟无双!”
尉迟无双狂妄大笑:“恭候多时!接我一戟!”
随着他话音落下,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