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来凶名在外,我怎能让你只身犯险!”
齐子明转身按住了吕本初的肩膀,言辞真诚关切之意难以言表。
吕本初笑道:“子明兄小看吕某了,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区区一介武夫能奈我何?”
说罢,他后退一步作揖道:“请子明兄为我安排一匹骏马,一城使臣岂能落了面子!”
“好!本初兄的气概让齐某五体投地!既然如此,本初兄便骑上齐某的坐骑去挥一挥那黄毛小儿!”
吕本初一惊,沉声道:“不可不可,子明兄的‘雾里探花’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岂可让它随我去冒险!?”
齐子明大手一挥:“就这定了!一个畜生而已,怎可比得本初兄的面子。”
“那吕某便不客气了!”
“齐某在此敬候本初兄的好消息!”
“一定!”
说罢,吕本初分开人群走下城墙。当他来到门楼时,便见到了身高八尺通体浅灰色的“雾里探花”。
吕本初抬手摸向‘雾里探花’强壮的脖子,在那里有一枝白色梅花状印记,如初春寒梅娇艳夺目。
“先生,我扶您上马!”
“好!”
在一阵“吱呀呀”的响声中,镇北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吕本初一人一骑,一路飞驰奔向墨甲军阵地。
就在他感受着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快意时,墨甲军的阵前突然冲出一骑。
待吕本初看清,那人的一身行头时,不由觉得自己的寒酸撂倒面上无光。
看那人,头戴龙首浮雕掩目盔,身穿三龙盘身玄金甲,腰配游龙戏水金腰带,下挂双龙飞天玄甲裙,脚踩应龙盘柱踏云靴,腰间挂着一把墨蓝色归鞘横刀,其手中握着一把单耳方天戟,身后那暗红色的披风与头盔之上的红缨随风舞动。
其坐下战马高八尺身披重甲,呼吸间如野兽咆哮,名曰乌云追风兽。
此人正是将来!
将来看清来人后,面甲下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本以为是镇北城派人来斗将,奈何来的人却是一介书生。
将来横戟立马,朗声道:“就此停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声怒喝,声如滚雷,惊的吕本初险些从战马上栽下去。还好“雾里探花”有灵性,它及时减缓速度,避免了背上之人被摔死的命运。
此刻的吕本初犹如死里逃生一般,他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卷起袖袍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当他回过神看向将来时,正巧发现将来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他从那目光中看出了兴奋,看出了激动,看出了想要据为己有。
吕本初一哆嗦,连忙作揖道:“在下是镇北城的特使,姓吕字本初,想必您就是武王府世子将来吧?”
将来眼睛一眯,冷声道:“叫我伐南元帅即可。”
吕本初并不在意,轻笑道:“非也非也,我们读书人若不知其字,自当在称呼中加上官职或者爵位。敢问将来世子,您的表字为何啊?”
见将来不理自己,吕本初笑道:“失礼了,失礼了,世子殿下出身将门,怎会像我等读书人一样起表字。”
“你是想说,我一个粗鄙武夫,怎配取字?”
随着话音落下,吕本初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因为此刻他面前空无一人,只有那一匹身披重甲的高头大马。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将来站在马背上俯视着自己。
当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将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咽喉,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雾里探花好像受到了惊吓,其口中发出一声鸣叫。但声音刚起,便被乌云追风兽的嘶吼盖住。这匹南境名驹,瞬间老实了下来。
脸色涨红的吕本初艰难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这样对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