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人的侧脸满是烧伤,另一人的眼睛被纱布盖住。
林高川见两人脸色略有好转,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熬过来了。”
“是熬过来了,就是不知醒后会如何?”
林高川一怔:“此话怎讲?”
王大夫叹气道:“先不提一人毁容,一人失明,高烧不退这么多天,我很担心两人被烧傻了。”
“两人年纪已过中年,却没有发福的迹象。身材魁梧不说,体魄也比我一些朋友要强。两人手上全是老茧,身上又有刀伤箭伤,多半是军伍之人。我相信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死去,更不会痴傻的过完后半生。”
林高川远的话,在王大夫耳中有些异想天开,即便是当兵的又如何,不还是人嘛。
他没有附和,客气了一句,便到一旁坐着去了。
林高川走到一旁的桌案,拿起了眼下之人死死握住的一小块玉牌。
那碎玉成墨,已经见不着字迹,只有一些兽纹在上呈现。
他要是个纨绔子弟,打眼便能看出这是墨玉,可惜他只认兵器,这玉对他来说于石头没区别。
“他们会是我大武的将士还是对面的敌军呢?”
“唉~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正在他感叹之际,院门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便听那小药童惊呼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哀嚎,林高川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一打眼,他便认出了来人,只听他咆哮道:“林高山!你疯了不成,为何对一个小孩下杀手!”
林高山冷笑道:“我来就是杀人的,怎好留活口把你死在这的消息传出去。”
林高川眼睛微眯,缓步向后退去,柴堆旁有砍柴刀,他总不能等死。
“铁柱!”
王大夫像疯了一样扑向倒地的药童,手中刀刃还在滴血的汉子一把拉住了王大夫,望着林高川狞笑道:“老实呆着,不要动,你总不想这人因为你而死吧。”
林高山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打扮,此时见有人质在手,胆气也足了几分。
他向前跨出两步,一脸冷笑道:“堂哥,你说你蠢不蠢,放着族会不去,偏偏要来这种鬼地方,你不死都对不起你的脑子。”
林高川平静的看着堂弟,沉声问道:“问什么?”
“哈哈哈哈,为什么?你不是连今天族会的内容都不知道吧?”
见林高川不解,林高山便生起了折磨人的心思。
只听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爹无能,族会想让他让位。可经过他不屑努力,一部分人同意他把位置传给你,今日便是最重要的议定之日。”
“想来也是,他怎么会告诉你的,你这胸无大志之人,他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们父子除了是嫡出外,哪里有一丁点比我和我爹强,这乱世,林家交给你们只会灭亡!”
与面目肯增的林高山想比,林高川的神情则平静了许多,他沉声问道:“所以,我死了,我爹便没了后手,你们那一支便可把控林家?”
林高山的嘴角咧的很大,两排牙齿颗颗分明:“你的那些朋友,都在翠贤居等着你呢,没有一个人会受到消息赶来。”
“我知道你是那什么周天境,所以我早有准备!三个周天境打你一个,你说你想怎么死?”
“是剥皮,是抽筋,还是看着自己的血被一点一点放干。”
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听不下去了,出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么年轻就到了周天境,也是个人杰。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要太过的好。”
另一位白发老者点了点头:“然也!”
林高山的脸色瞬间挂不住了,他想在堂兄死前狠狠羞辱他一番,却被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