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手指都难。庚使干脆当场咽气,双眼瞳孔溃散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纷乱的劲气归于天地,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响起了一道虚入的声音:“为...为什么?”
此时的已使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却还是拼尽全身力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父母之恩,比天高比海深。”
“同理,救了我父母的恩人,我花铃也会用命去偿还。”
“我希望九州能在大武的治下,这样一来我的家人便能享受天平康乐。”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花铃没有一丝隐瞒,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已使走去,准备给其最后的了断。
她的剑指刚探出,已使艰难的问道:“若有余力,可否解救师门?”
花铃俯视着已使,轻声回答:“在我的计划敲定后,五位长辈与两个师弟已经被武王的人带到燕国旧地了。”
“那...那就好,对不起...”
这没来由的道歉,也阻止不了花铃对她的杀心。一指点落,已使当场生死,花铃将两人掩埋后,奔着保定关的方向一路疾驰。
将来给她的任务,就是在突破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保定关战场。
和花铃一样,在全力朝保定关赶路的,还有浩浩荡荡的决云军。
临行前的每人三马,如今已经变成了没人双马。
十万大军为了追究极致的速度,不仅抛下了繁重的物资,即便是辅兵也没有带一人。
他们累了在马背上睡,饿了吃死掉的战马,渴了就河而饮。
这一番长途奔袭下来,众人之是稍显疲惫,那股精气神由在。
大军阵前,尉迟无双显得忧心忡忡。大军为了保持速度,没有在鹰站前停留过,也没有派斥候与其沟通。
他现在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如何,不知道保定关四军能不能挺住,不知道将来有没有被燕恒那只毒蝎算计到。
“将军,前方有单骑靠近!”
尉迟无双闻言回过神来,盯睛看去是己方的探路斥候。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浴血奔雷吼犹如闪电一般脱离队伍,朝着那风尘补补的斥候冲去。
见尉迟无双朝自己赶来,待其临近后斥候高呼道:“将军!前方发现干枯河床,可减少我军行进路程。另外,东南方向发现敌军的火器运送队伍,看那样子应该是新式装备。”
“跟上队伍,准备带路!”
尉迟无双大喝一声,为了节省时间竟然拨马回头,朝着己方那浩大的队伍奔去。
若是换做一般战马,面对万马奔腾的声势,一定会选着停滞不前亦或者自己选路逃跑。
但浴血奔雷吼也是马王一般的存在,其朝着己方马群飞奔时眼中竟然露出了凶光。
双方快速靠近,眼看着尉迟无双就要单人凿阵时,他一转缰绳,浴血奔雷吼竟让凭借着着地的后退完成了转向。
随着尉迟无双重新带队,五骑副将快速朝其身边聚拢。
尉迟无双音如惊雷,大声问道:“谁来告诉我,哪一旗掌握了掌心雷的用法!?”
“我!”
五人几乎同时开口,尉迟无双也不意外,继续下令道:“宋铁你擅奇谋,带着你本部人马跟着斥候去突袭敌军火器运输队。”
“诺!”
宋铁毫不迟疑,果断的应了下来。
尉迟无双嘱咐道:“斥候来报,前方有干枯河床,我会带着其余四旗沿河床逼近保定关。你解决了敌人之后不要玩命追赶,留做一只奇兵看看能不能在正面战场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说罢,尉迟无双也不废话,带着余下众人改变方向,留宋铁去迎上斥候。
当宋铁与斥候会和后,带着金旗朝东南方向进发,沿途穿过一片辽阔的荒田后,便看到了敌人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