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这些围观的大鳄又有几人能逃脱。
吴大人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别的先不论,这养气的功夫倒是着实了得。
只见吴勇神情不变道:“既然是个无恶不作之徒,指挥使大人为何不抓呢?”
“吴大人说笑了,大武是讲究律法的。我锦衣卫也好,刑部、大理寺也罢,都要讲究人证物证聚在。可一旦定了罪,即便是有陛下的圣恩眷顾也在劫难逃。”
这话说的绵里藏针,话风中的意思在提醒众人。将来没杀了他们,不代表他们真的是将来的顾忌。
“大武依法治国,甚好,甚好。晚宴要开始了,吴某便不多陪了,指挥使大人吃好喝好。”
说罢,他便拖着刘中宇要走,张九一见状连忙道:“吴大人,我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可有时间聊上两句。”
见他那擦汗的样子,吴勇便知道这厮怕是出了问题。毕竟是曾经的同僚,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只听他无奈道:“张大人,小刘已经醉的不行了,作为他的老上司,我于情于理也要照看着。待他安稳下来,我在过来找您。”
说罢,他都没给张九一挽留的机会,竟就到这刘中宇往殿外走去了。
一时的风波回归宁静,晚宴前留给众人的交际时间依旧继续着。
刀悬在脖子上的压力,始终让张九一如坐针毡。
他不确定止戈是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但他胞弟前段时间闹出的动静,混迹官场多年的张九一能够感受到背地里多了好多双眼睛。
这种来自止戈的压迫感,终于搬动了他紧绷的神经。在这种压力下他无法在平静,凑近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奔着我来的?”
“你觉得呢?”
止戈干脆没有看他,不咸不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张九一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那匹粟果跟我没关系,这生意一直都是我弟弟再弄,我让他收手他也不听。”
止戈轻笑:“你知道,这不是我想听的。”
“止戈,指挥使大人!您别害我好不好,您我惹不起,您想办的人我也惹不起。算我救救你,比盯着我好吗?要是我弟弟的事败露,我也没活路可走。”
止戈端起酒杯,假装饮酒道:“闭嘴吧,有人盯着,我问你答就可以了。”
张九一擦额头的同时抹了一把脸,在手帕挡住他嘴的那一刻,他低声道:“别逼我!”
“我怎么是在逼你,我分明是在救你。你要知道,线速可是会减刑的。若是表现好,死罪也能从轻发落。”
张九一先是一怔,随即也学着止戈饮酒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信不信由你,但帮不帮我由不得你。”
说罢,止戈拍了拍桌案上的礼盒。那种感觉,直让张九一觉得那是为撞自己人头准备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没有一点交流。但出奇的是,张九一额头上的汗停止了,莫名的凶光从其瞳孔中流露。
“你想知道什么?”
“就一个问题,乌鸦是文元公还是青云公。”
“咕咚。”张九一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他随即又擦了一把脸道:“你...都查道这个份上了?”
“所以我说,我在救你。你的牵连最小,若表现得当,便可用你弟弟一条命换你全家几十口的命。张九一,贩毒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的机会只有回答我的问题,并且在三堂会审时充作人证。”
两人虽然在极力掩盖彼此在交谈,但有心的廖府二管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见其朝这边走来,张九一低声道:“后者,但前者也不干净。”
短暂的沉默过后,二管家来到了张九一近前躬身道:“张大人可是不舒服?”
张九一看着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