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说罢拨马回到阵中,传令全军做好防御戒备休整,再于军阵中稍高之处吩咐军士搭起顶临时军帐,大帐中端坐静待契丹军最后的决定。
窟哥也是阵前布置好防御后率联盟各部将领于中军席地而坐,将秦文远所说之条件托出与众将商议,众将意见不得统一,倒叫窟哥不知如何决断。
见窟哥首领皱眉不展,有契丹族随军德高望重的萨满教祭师从旁言道。
“各位头领,某家观秦文远,面相有龙章凤姿,且身具浩然之气,并不如唐人萧太师所言此子乃穷凶极恶、嚣张跋扈、心胸狭窄之人,本法师以为此子乃当可信任之人,还望诸位头领等三思决断。”
听得祭师如此所说,窟哥再是谓众所言。
“观如今情势,我等如是再与秦军决战,胜负且不论如何,能活着回到部落的族中战士定是不会太多,往后如何能应对其它族群势力的扰袭,唉!悔不该听信唐人之言,使我等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得不偿失,值此危难之际,某家以为今日倒不如投降秦文远保存我等实力,唐人有语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我等脱此大难回到部落,数年的时间里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方能使我族群壮大并立于漠北之地生生不息,否则、陡之奈何。”
窟哥数语道出他所担忧的理由,非是此战他害怕生死,关键之处在于今日之后契丹族群再遇草原上其它族群部落势力的侵袭该如何自保,如是靠着大唐朝廷的庇护生存,远水解不得近渴,反不如依附秦文远的辽西势力来得更加快捷,且、秦文远本是大唐臣子,不管怎样总是代表大唐意志,契丹族归降于他面子上尚可说得过去,如按祭师所言此子当可信任,以许将部落归于他的节制之下情况更好些也说不一定。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切静待天意,最不济契丹战士也能解今日之危。
众契丹将领终是理解首领苦心达成归顺秦文远之意,前提乃是窟哥须带回包括伤亡的所有战士和居于阴山下草肥水美之地的契丹族部落俱能得到秦军的庇护。
午时过后,窟哥率数员契丹部落首领和萨满教祭师一并来到徐军阵前点名求见秦文远。
秦文远得报,率众将阵前会晤窟哥,待得知悉来意,遂使兵士于两军阵中摆下桌椅并端上些酒水招待窟哥一行。
见得秦文远如此安排,窟哥等人大喜,皆暗言秦军主将非得势欺人之辈,行事恩怨分明。
窟哥越发相信祭师之言,拱手与秦文远互施礼节后相对而坐,开门见山说出契丹部落归顺的条件,不卑不亢的态度使秦文远对这厮有些刮目相看,暗道窟哥心有格局,眼光深远。
秦文远稍许沉吟之后肃穆说道。
“窟哥首领之意,秦某以为皆不是大事,某家原意是战后将你等部落赶到克鲁伦河与松漠之间繁衍生息,既然你等故土难离那便作罢,然、你等却不可存假意归顺秦某而度得危难的诡计,非是秦某说话托大,任是你等有千军万马,顷刻间也能使之灰飞烟灭,然、秦某自幼得恩师教诲人要有好生之德,自当谨记恩师道旨不可杀戮太重,其实某家于此乃是欲使辽西并整个东北各民族和谐相处,互通有无,共建民生创繁华盛世,奈何你等却听信某些小人谗言与秦某为敌,以致使辽西局势发生动乱,如今你等既然愿归顺于秦某,那便得诚心诚意并发下重誓在秦某有生之年不得与大唐为敌,接受辽西军政的节制。”
待得秦文远一席话语说完,窟哥及契丹一众将领皆是以为他此话有些大言不惭,尼玛便是天神也不敢说千军万马顷刻就可灰飞烟灭,这小子何敢说此等大话,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如不是契丹族如今势弱也不至于要仰仗外人鼻息,倒是后面所说各族和谐相处共创繁华盛世的话使人受听。
见得契丹众将面现不信之色,秦文远吩咐身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