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从长安回往辽西之后,司马兄也可回家去与妻儿团聚数日,此次却要司马兄辽西坐镇小弟才能放心,如不是想着与长乐公主的一年之期已近,再有便是看能否使皇上将幽州卫孝杰调离,小弟如何也得使司马兄先回历城探望妻儿才是。”
廖廖数语,司马知秦文远关切之意,二人自相识以来肝胆相照,早是尽知彼心,均言:“世间相识之人无数,知音却是难觅!”
为了心中共同的理想,司马云天早已把自己当做是徐家之人,能得公子如此体恤家人,夫复何求,自是不可能有任何怨言,相反却以能得公子凭般信任而感激涕零。
聊着、聊着,二人在是于辽西的发展和对如何计谋辽东及东北的方略交换不同的看法,数时的交谈终是达成大致相同的观点,皆是提议让麻三先率麾下眼线于东北之地展开建立据点打探各势力的分布情况及实施渗透获取情报的任务,这也让徐天萌生扩大情报网的打算,想着此次去长安城除召回陈老大、陈老二来辽西外还得招募些精灵的人充实辽西情报组织。
……
翌日清晨,终是放心将辽西军政之事交与司马主持的徐天携周仓等数百亲卫出“龙城”城池,随行的除了春香外便是程处默、秦怀玉、尉迟宝林、房遗爱数家国公之子。
数十面旌旗之下众家兄弟簇拥着秦文远一路说说笑笑,沿途所见的各色人等见着旌旗上大大的“秦”字,皆是知道乃平辽史所率亲军外出,纷纷跪于道旁参拜。
秦文远马背上不停施礼答谢,全无傲慢的亲民之态甚得大众喜爱,便是那外族民众也觉得这次来辽西主政的大唐官员与之前的官员有许多不同之处,眼见得辽西一天天繁荣的程度和安稳的环境正是出于这位主政大人的手里,俱感如此官员不正是该某等百姓们拥戴的吗!
傍晚时分,大队已到距幽州“古北口”不远处的村落,秦文远传令亲卫等不得扰民,择得稍高之地扎营休整,却不料村中民众闻知是平辽史大人所至,遂杀猪宰羊送来不少肉食并邀大人于村中歇息。
秦文远婉拒村民好意,使银两全部购下肉食,此等仁义之举得村中父老敬重膜拜,皆言大唐军兵如俱是徐大人麾下这般军纪,再大的强敌有何可惧,自此徐天麾下皆仁义之师的美名竟是由这村里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使整个辽西及漠北之地皆是尽知,使得草原上多少汉家小子均以入徐家军服役为荣。
初升的朝阳沿地平线冉冉升起,晨曦里一支数百人的队伍静悄悄离开驻扎之地,待得当地村民送来早饭,却哪里还有半丝军队的身影,直引得村中的数位老汉大呼。
“仁义之师、仁义之师啊!”
这却是昨夜秦文远早就安排妥当,黎明未到数百亲卫便埋锅造饭,补充粮草,蒙蒙的微光里刚显现出道路的轮廓时数百人便翻身上马,一路往“古北口”关隘而去。
午时、数百人已至关隘之前,数十面绣着大唐和“徐”字的旌旗下秦文远端坐马背,在数员小将的簇拥下率军往关隘门楼前进。
关隘门楼上的唐军早是发现这数百人的队伍,门楼守军速禀报守关将领薛仁贵得知,薛仁贵得报急忙披挂衣甲上得门楼,见得是秦文远率队欲通关进入幽州境地,心系师父大仇未报这厮便欲找些借口为难徐天,竟于城楼上喝令守关军士弯弓搭箭,自己立于门楼正中的城墙上大声喝道。
“你等可有通关令牌或是兵部调派的敕令,否则便速速退去!”
“哟呵!这厮什么时候敢与爷们这样嚣张,充尼玛什么大头蒜,你是眼瞎还是不识字,没看见爷们打着的大唐军旗吗?”
程处默听得薛仁贵喝声,先是于城楼下便大骂起来,竟是不将那厮放在眼里。
秦文远懒得搭理薛仁贵,谅他不敢喝令城楼守军放箭,传令亲卫等做好戒备准备过关,凡遇有阻截可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