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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帅如今胸中尚有气息,其症状乃是被毒物所侵。”
皇上闻得太医所说,问周青等临战阵的将领,薛仁贵是被何物所伤,周青等七嘴八舌说出交战细节,皇上方知薛仁贵是被苏宝同飞镖击伤。
太医闻言,急忙使人脱下薛仁贵甲衣,发现他左肩之处有黑血流出,正是先前所说的中毒症状,遂奏禀皇上,只能用金刀将其左肩被伤的血肉刮出,使解毒药物敷之,方能救其性命。
皇上闻言,吩咐太医赶紧救治。
太医得令,请求周青等将领扶住薛仁贵,拿出金刀将他左肩污血和一圈已然变成黑色的肉刮掉,直至见到有鲜血流出方才住手,其间,薛仁贵多次痛醒,惨叫之声弥漫衙堂,使李治不忍听之。
待得太医敷上药物,见得薛仁贵昏迷中呼吸平稳,李治吩咐太医好生侍候,随后,召集众将商议如何应对当前困境。
主位上,李治面色难看,开金口说道。
“薛仁贵今日负伤,短期内想必不能领军出战,如今情形,朕决定传旨使徐晓乐为二路元帅,往锁阳城解三十万大军之困,不知那位将军能冲出西凉军包围,替朕往鄯城传旨。”
皇上说出此言,静待诸位武将自告奋勇,却是久久不闻回声,不禁心中大是失望,想这帮武将比起昔日父皇麾下的战将,当真差距甚远,一声叹息之后,正待再言使文武商议如何解决当前困境之时,程咬金出列说道。
“皇上;还是老臣前往传旨吧!”
见得是程咬金出言愿意前往传旨,李治怜其老迈,如何能冲出西凉军重重包围,却是为程咬金有此忠君,排忧解难的行为大是欣慰,不禁担忧说道。
“老柱国为朕解难,朕心甚慰,然、西凉军层层包围,怕是冲不出去而误了柱国性命,朕又如何忍心,且、退下歇息,再想其它方法吧!”
皇上话落,有周青等八位总兵终是齐齐出列。
周青说:“程老将军诺大岁数也不惧敌军之势,末将等壮年有何脸面为大唐将领,这便开城门往四处冲杀,总有一路能突围出去传旨,便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望皇上允准。”
听得周青所说,皇上李治面色稍有喜色,正待开口允准周青等将领所请,却是听得程咬金再是说道。
“不可;你等如今当于城中护驾,万不可以身犯险,老夫此去,自有妙计突围,何须与人交战,况苏宝同那飞镖只伤得无福之人,老夫这等大福之身,便是他飞镖有些来头,自然也伤不到老夫,届时,万岁只需在城头观看,看臣是如何大摇大摆出番营去讨来救兵。”
程处默一旁听得他老爹牛皮烘烘,心中却是万分紧张,不禁大声说道。
“爹爹呀!此时你就不要吹牛了,不如儿保你杀出重围去吧!”
程咬金闻言,如何舍得让自家儿子犯险,不禁大怒说:“小混蛋,岂敢说老子吹牛,说话不知老小,当真该打,老子先记下,等回来找你算账,你好生在城中伴驾,守护天子,且看你爹如何出去。”
程处默见老爹心意已决,想到城下西凉军凶恶,爹爹此去生死难料,不禁悲从心来,跪地放声大哭,使人闻听好不伤心。
程咬金见儿子如此,不禁也是心中起些伤感,扶起儿子再是说:“我的儿,你不必如此伤感,自古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想你爹我受朝廷大恩,如今国家有难,怎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自然当舍身报国,生死皆由天定,岂有不去之理。”
这番话,李治一旁听到,不禁也是觉眼中灼热,想是被忠臣的肺腑之言感动到了。
程咬金父子二人惜别,从皇上李治手中接过密旨放在身上藏好,在皇上和众文武的送别中来到城门之处,翻身骑上伴随他多年的铁脚枣骝马,也不带一兵一卒,吩咐兵士打开城门,竟是一人一骑越过吊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