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香说道。
“嗯,老张想得周到。”刘香点点头,赞许地看着张一杰,“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那个……,曹雄他们不是还在码头守着船只嘛,干脆就派他们去!”
“曹雄?”刘香沉吟了一下,“老曹他们一靠岸,就守着码头,都没怎么捞到油水。你说,派他去,……他会不会怨我?”
“呃……”张一杰闻言,看着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的刘香,突然间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犯了忌讳,“香佬,曹雄他……他怎敢怨你?要不是你收留他们那帮山东反贼,他们在海上可就无容身之处了!”
刘香盯着张一杰,半响没有说话。
正当张一杰头冒冷汗,惴惴不安的时候,刘香伸手拍了拍张一杰的肩膀,“老张,曹雄他们是反贼,那我们又是什么?……虽说,曹雄投咱们的时间晚,但你也不能总这么欺负别人,不是?”
刘香说着,转过头,对夏之木说道:“阿木,你辛苦一趟,带几条船前出至漳厦方向海面。若看到那郑一官携众而来,及时报送消息过来。若无事,天亮前赶回来与我们汇合。”
“是,香佬!”夏之木拱了拱手应道。
“那个……,香佬,我做什么?”康永祖挠着头问道。
“让寨子里的兄弟们消停一点!”刘香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寨子,摇摇头道,“赶紧将寨子里的细软收拾收拾,打包运到船上去。另外,拣选丁壮及妇人,也尽快装到船上。”
“是,香佬!”康永祖叉手应道。
“香佬!”张一杰随即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说道,“寨子里的财主跑了,不过,他那几房小妾却留了下来,被老康给一锅端。啧啧……,姿色倒也不差。香佬,要不趁着还有时间,您老先享用着!”
“哦,是吗?”刘香冷厉的三角眼渐渐展开,一丝淫邪的笑容浮现在面庞,转头看着康永祖,道:“阿祖,有心了。……让兄弟们休整半个时辰,快活快活。然后,马上将人口、财物往海边运!”
“是,香佬!”
“是,香佬!”
几人叉手应诺而去。
“香佬,刚才几人明显面色不虞呀!”李虎三望着远去的几人说道。
“……”刘香拍拍李虎三的肩膀,叹道:“我也知道不能逼他们太甚。但是,咱们做海盗的,按规矩,上岸不超过两天的。万一,被官兵堵着了,又是一番恶战,咱们的实力不能再削弱了。”
“其实,我们不该在漳浦上岸的,这里距离厦门所太近了!”
“嗯?”刘香一顿,心里有些不快,“你不懂!就是要在那郑一官的眼皮底下给他难堪!咱就要看看,他这个漳厦游记将军如何保境安民的!哼哼……哈哈……,朝廷的游击将军?”说着,不顾李虎三,径直朝寨子里面走去。
夜幕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劫掠,杀戮,疯狂以及哀鸣,仿佛都被这浓浓的夜色所淹没。齐天坐在码头边上,一边在篝火上烤着鱼,一边竖着耳朵听舅舅曹雄与几个原登州水师的老人讨论明天的行止。
“老曹,咱们真的要跟那刘香去南洋呀!”孟洪斌鼻子闻到了齐天烤鱼的香味,舔了舔嘴唇,“听说,那南洋距大陆有万里之遥。”
“唉……”曹雄叹了一口气,道:“在大陆近海,郑芝龙势力广大,根本没有我们乞活立命的路子。而且,……咱们反了朝廷,也回不了陆上。也许,去了南洋,可以苟活些日子。”
孟洪斌听罢,摇摇头,也叹了一口气。他在登州水师时,就跟着曹雄,有着过命的交情。他这么一问,无非想寻个心理安慰。去国离乡,远涉大洋,不是每个人都能安然接受的。
“小天,你的鱼烤好了没?他娘的,烤得硬是香嘞!”孟洪斌朝齐天吼道。
齐天笑了笑,傍晚时,他从船上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