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彦一把短刀抵在了那个西班牙军官的腰上,惊得他嘴巴大张着。
“你……,你敢……”那个西班牙军官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们明人怎么敢……”
“闭嘴!”田东彦看着这个西班牙军官还在试图说话,恶狠狠地说道:“再喊叫,死了的你!”
谭忠福也靠了过去,握着一把短刀抵在那个西班牙军官的后腰上。
那个西班牙军官惊恐万分,明人仆从兵要造反了!那些一向柔弱的明人要杀人了!
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带着十几个明人仆从兵,慢慢地走到了堡垒前。
张年春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附近的情况。城头站着二三十个西班牙火枪兵,正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哦,法比安少尉,你怎么回来了?”城门附近,一个西班牙军官笑着说道:“该不会,是从圣名耶稣城逃回来的吧!哈哈……”
“没有……,没有,我不是逃回来的。”说着话,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侧眼看了看旁边一个明人,似乎只有他能听懂西班牙语。
王立安被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这么一看,心里一阵发虚。
来菲律宾有六七年了,父母亲人都在强调,不要招惹西班牙人,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平日里,在马尼拉即使见到一个西班牙老人,他内心里面,也是惧怕的。
一个多月前,王立安随一群明人被西班牙人强征入伍,更是见到了西班牙军官的残暴。两百多的明人仆从兵,在训练当中,被西班牙军官和士兵以各种名义折磨处死了十几人,极大地震慑了他们这些明人仆从兵。
“圣名耶稣城被攻破了。”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快速地说了一句,“所以我们撤回来了。”
“啊?圣名耶稣城被攻破了?”那个西班牙军官一愣,看着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法比安少尉,我以前怎么从未发现你这么幽默!”
王立安脸色惨白,他听到了对面那个西班牙军官说的话,法比安少尉告诉了他,圣名耶稣城被攻破了。
张年春看着王立安神情不对,立刻将手里的短刀往法比安少尉的后背刺进了几分。
“唔……”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闷哼一声,腰背挺直了,神情痛苦。
“法比安少尉,你怎么了?”对面那个西班牙军官看出有些不对,眼神疑惑地看着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随后又看了看他身后十几个明人仆从兵。
“你们出去!”那个西班牙军官伸手指着张年春等人,明人仆从兵怎么可以进入城堡,他们只能待在外面的营地,作为敌人来袭时的炮灰,迟滞敌人的快速登陆。
而且他们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头发都剪了。难道是受过洗礼了?
张年春朝身后看了看,码头距离城堡有五百多米,他们要是此时发动,也不知道牛虎能否及时冲过来,他们手里可是只有几把短刀和几根木矛。
“法比安少尉,你需要好好管理管理你的部下!”那个西班牙军官见张年春等人对他的呵斥不予理睬,有些恼怒,“你必须让他们退出去,如果让洛佩斯少校看见了,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为难地看了看旁边的张年春,面上呈现出无故的神情。
“动手!”张年春一声低喝,虽然他听不懂那个西班牙军官在说什么,但他觉得可能是在斥退他们。
他一掌砍在阿尔瓦罗·法比安少尉的后颈上,将他击倒在地,然后纵身一跃,扑到刚才呵斥他们的西班牙军官身边,一刀捅进他的腹部,使劲搅动了两下,左手一把将他扯到一边,又朝另一个持枪的西班牙士兵冲了过去。
十几个陆战队士兵,纷纷拔出短刀,挺起木矛,朝城门附近的西班牙士兵捅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