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说道。
“阿爹就是水师的军官,我为什么不能去?”听到妹妹的话语,卫德远有些恼怒。
“……”卫苏妹想了想,摇头说道:“阿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在家中,母亲一直在念叨,数百年了,他们疍民终于可以到陆地上生活了。他们的阿爸因为要报答汉洲的恩情,不得不继续上船出海。所以,作为曾经的疍民,卫家兄妹的母亲自然不愿意他们的后人再和大海有任何联系。
“哟,兴仔从学堂回来了!”进入北城时,路过一家开业不到半年的食肆店,店主刘阿菜高兴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刘阿菜也是一个广东来疍民,曾经是汉洲水师战船上的一名水手。去年,攻打吕宋的西班牙人时,伤了一条腿,不得不退役回家。
本来按照汉洲水师规定,因伤退役的水手,可以优先分得五十亩土地,或者直接安排至渔政,货船运输等民政部门任职。
但是刘阿菜却一个都没选,反而开了一家食肆店。为此,军政府直接给他发放了一百块的汉洲银元,作为伤残退役的补偿。
食肆店开在军政府大楼附近,很是吸引了众多不耐食堂饭食的军人前来就餐。那些军人来到食肆店,除了改善一下口味,还能顺便照拂曾经军中袍泽的生意。
食肆店里的生意红火,刘阿菜与妻子渐渐忙不开手脚,后来又请了三个水手的家属前来帮工。眼看着,这日子过得是愈发有盼头。
但是,去年十月,荷兰人与汉洲爆发战争。汉洲水师官兵几乎全部出动,先是驾船避在北口堡,后来可能会出海袭击荷兰人在南洋地区的各个据点。留守在军政府大楼的军人,仅仅只有十几个,而且忙于战备和组织乡兵训练,或者策划汉洲后期的反击计划。
这样一来,每日来食肆店吃饭的客人寥寥无几。更糟糕的是,面对荷兰人的封锁,汉洲民政府对部分本土不能自给的稻米,面粉,香料,布匹等物资进行了管制,全部实行凭票配给购买。
这对一家食肆店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你说客人来店里吃饭,碗里有鱼有肉的,但也不能拿玉米面糊糊和土豆块来做主食吧。
几个月下来,食肆店生意惨淡无比,但是刘阿菜却丝毫没有抱怨。在汉洲水师当了两年的水手,对汉洲与荷兰人之间发生的战争,他与所有的水师官兵想法都很一致。虽然打不过,但是必须要打。因为,荷兰海军从骨子里就对汉洲孱弱的水师力量报以浓浓的轻视。他们认为,只要荷兰人以海上封锁相威胁,汉洲肯定会屈服。
但凡军中稍有血气的汉子,都不会容忍荷兰人对汉洲的肆意威胁和轻视。老子宁愿打个稀巴烂,也要狠狠地咬你荷兰人一口。
再说了,我们汉洲无非就是被你封锁港口而已,稻米,面粉,布匹等物资无法输入,但所有人毕竟还没有饿肚子。玉米,土豆,红薯曾经也吃过很长时间,至于,没有多的布匹,那就穿着旧衣服也能凑活。
如今,看着十三岁的儿子欢快地从建业大学堂回来,刘阿菜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欣慰。
作为曾经的疍民,数百年来,多少代传下来,家里何曾有过能读书认字的人!就为了咱的孩子能好好读书,也为了我们汉洲的安危,只要大统领下令征召,老子就算把另一条腿拼掉,也誓要干翻荷兰红毛鬼。
“阿爹,我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成为一个汉洲水师的军人。”刘阿菜的儿子帮着他收拾店堂里的桌椅。
“行!”刘阿菜高兴地拍着儿子的肩膀,“你以后肯定比老子强,说不定能当一名船长?”
傅锦彪一行骑兵三十余人,风驰电掣般地掠过那群手持木矛的土著,每个人手里的马刀轻轻地挥动了两下,然后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站在土著后面的莫朴和易长顺看得心神俱裂,他们这边近两百多精壮土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