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陈晖带着船回来了。”郑芝豹匆匆赶到泉州都督府,找到郑芝龙汇报道。
“荷兰人来新生岛了?”郑芝龙平静地问道。
“他们来了八艘大船。”郑芝豹说道:“陈晖担心会有大的损失,没有与之交战,直接经广州,返回了泉州港。”
“损失大吗?”
“前后损失两艘大船,八艘小船,人员两百多。”郑芝豹说道:“不过,他们截获了三艘荷兰商船,收获颇丰。”
“那就好!对了,汉洲答应给我们的18磅重炮,带回来了吗?”
“他们给了两门。”
“汉洲也太小气了!”郑芝龙笑着说道:“他们在那个小岛上,肯定不止两门18磅的重炮。”
“他们要面对荷兰人的进攻,估计想留着防守吧!”
“荷兰人的战船又不可能开上岛去。”郑芝龙说道:“他们不会登陆攻岛的。”
“不攻岛?难道荷兰人想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封锁那个小岛?”郑芝豹问道。
“不,他们可能会利用那个广南国的力量去攻占那个小岛。”郑芝龙意味深长地说道:“荷兰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驱使他人的力量,为他们所用。”
“广南国?安南人恐怕攻不下那个小岛。”郑芝豹说道:“陈晖说,那个岛上,大的堡垒两座,小的堡垒都有五六个。而且,汉洲人火器众多,更兼他们还有三千精壮在岛上。凭安南人的实力,多半攻不下那个小岛。”
“咱们知道那个小岛上的实力,可安南人未必知道。”郑芝龙笑着说道:“说不定,他们头铁,就那么闯上去了!”
“呵呵……”郑芝豹笑了起来,随即又问道:“大哥,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你上个月不是建议要攻台湾的荷兰据点吗?”郑芝龙正色说道:“你下去召集人,商议一个方略出来。”
“大哥,你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郑芝豹惊讶的问道。一个月前,他向郑芝龙提出,攻占台湾,不仅可以削弱荷兰人的实力,还能作为大陆万一发生什么不测之后,依为后路所在。但郑芝龙却一直未给予积极的回应。
“2月中旬,后金奴贼多尔衮率军饱掠河北、山东后,渡运河东归,一路上,各地官军皆不敢阻拦,任由其安然北返。”郑芝龙缓缓地说道:“是役,鞑子入关达半年,深入二千里,攻占一府、三州、五十五县,二关;杀我大明总督有二、守备以上将吏百余人;俘获人口四十万余,劫掠金银无数,牲畜数万头。”
“大哥,……这与咱们要攻占台湾,有何联系?”郑芝豹不解地问道。
“帝命杨嗣昌议文武诸臣失事罪。”郑芝龙说道:“其后,召淮扬道参议郑二阳于平台,询问练兵措饷之事。”
“我们在福建,议罪轮不到我们头上吧?”
“议罪轮不到我们头上,但是,筹饷之事将在旬日之后,下发至泉州。”郑芝龙摇头说道。
“皇帝想问我们要多少?”
“万岁爷怎么能问我们要钱呢!”郑芝龙听到三弟如此问话,不由笑了,“南京的兵部和户部合议,南直隶筹饷五十万与京师以做练兵之用,福建巡抚要我们拿二十万两解送北方。”
“给他就是!”郑芝豹一听,只有二十万两白银,丝毫不以为意,郑家一年,入账千万两白银,虽然大部分要养船养兵,但能握在手里的现银,每年也有两百万两之多。
“咱们大明的北方,彻底糜烂了!”郑芝龙叹气道:“焉知数年之后,江南不会有事?先去台湾,做一番准备吧。”
范·德·勃尔格作为荷兰东印度公司驻福尔摩沙第五任总督,在大明沿海,荷兰东印度公司遭遇料罗湾海战失利后,郑芝龙海上势力,急剧膨胀扩大。在这种极为不利的局面下,勃尔格总督被公司要求,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