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地上坐着的安南军队的统帅阮绍隆。
“问问他,荷兰人如何勾结他们安南,又许了他们什么条件?他们军中火器大致有多少?”
身后一个占城通译走了过来,蹲在阮绍隆面前,大声地将胡平江问话翻译给他听。
阮绍隆脖子一拧,将头转向一边,硬气地没有理睬那个占城通译。
哟,还是一个比较有气节的安南人!胡平江不由对这个矮胖的安南统帅刮目相看。但是,该上的手段还是不可少,既然都干上仗了,他就有些迫切要了解这个安南阮氏的相关政治军事方面的情报。
一个乡兵走到阮绍隆身边,扬起手来,对着他的左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阮绍隆的嘴角给抽出一丝血出来,瞬间,左侧脸颊红肿起来。
阮绍隆顿时被这一巴掌给打傻了,作为广南王的堂兄,他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居然被一个普通的明人给打了一巴掌。
“如果还不说,就拖出去拿鞭子抽!”胡平江看到有些惊怒的阮绍隆,轻轻地说道。
阮绍隆听到通译的话,先是呆呆地看着胡平江,又左右看了看身侧的两个汉洲乡兵,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好,够硬气!”胡平江点点头,“拖出去,绑到柱子上用鞭子抽!”
两个乡兵左右夹起阮绍隆就往屋外走去。
待被绑到一根柱子上时,阮绍隆才反应过来,惊恐万分地拼命挣扎。这些明人要杀了他吗?我可是广南王的堂兄,是广南水师的副统领!我是姓阮的!
“啪!”,乡兵挥动一根皮鞭使劲地抽在阮绍隆的身上,令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阮绍隆哭叫着,“你们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不要打了!……”
那个占城通译偷眼瞧了瞧胡平江,没有立刻将阮绍隆的话翻译出来,只当他受刑后的哭叫声。
“啪!”,又是一鞭子抽在阮绍隆的身上,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不要打了!我什么都说,……只要你问的,我都告诉你们!”阮绍隆惨叫一声,开始痛苦地求饶。
“大人,他愿意说了。”那个占城通译低声对胡平江说道。
“狗日的,俺以为可以至少捱十几二十鞭子呢!”胡平江笑着说道。随即,开始询问安南阮氏的一些政治军事情报,并让旁边一个略通文字的民政官员记录下来。
“荷兰人愿意售卖火器与你们?”
“是,荷兰人答应每年售卖一百到两百支火铳与我们。”
“有没有火炮?都是什么规制的?”
“有。都是8磅以下的。”
“……”
询问进行了大半天,胡平江把能想到的所有问题都问了个遍,有些是阮绍隆不知道的,但他也给出了一些猜测和推定。为了不再被折磨毒打,乃至为了保命,他还将安南阮氏军民两政的架构和官员也说给了胡平江,甚至还把他们与北边郑氏经年对峙互相袭杀的事情也说与他。
“你们有没有针对占城的军事进攻行动?”那个占城通译问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
“我们这次攻打你们的小岛,计划在攻占后,掉头攻击占城沿海城镇,并占领之。同时,我们还会以普利安哥对柬埔寨试探性夺占一些土地。”
“狗日的,你们胃口不小呀!”胡平江骂了一句,随即又问道:“此次败阵后,你们广南国还会再次派出兵马来进攻俺们吗?”
“这位大人……”阮绍隆小心地说道:“我们这次败在你们手里,我估计,我家大王不会善罢甘休,还会起大兵前来攻你。”
如果安南阮氏败于北边郑氏,广南国王阮福澜可能会自认实力不足。但是,败在一个南边不知所谓的汉洲手里,而且,岛上的军民还曾经是从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