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武装商船上的水手,除了五六个在操船的,剩下的则全部端着火枪在两船接近时,不断地朝那艘马来小船射击。
不到半个小时,马来小船上的水手已经死伤六七个,船只慢慢地有些难以控制了。荷兰水手已经开始准备索勾,试图靠帮接舷,俘获这艘马来小船。
随着三四根索勾牢牢扣住马来小船的船帮,荷兰武装商船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众人奋力地将马来小船拉近,然后将绳索紧紧地捆扎在一起。十几个荷兰水手或端着火枪,或提着刀,纵身翻过船舷,进入马来小船上。
火枪打倒几个敢于反抗的马来水手后,荷兰人已经控制了这艘追逐许久的马来小船。几个急切的水手冲入船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船上到底都装了什么货物,使得他们这般亡命逃窜。
“只有稻米?”
“只有稻米……”
荷兰人面面相觑,船上竟然装运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稻米,那这些马来水手为何如此亡命?
“有大船驶来!”荷兰武装商船上突然有水手大声呼喊道:“哦,上帝!它直接朝我们冲过来了!”
众多荷兰水手听到示警的呼喊,立即朝四下张望,只见东南面一艘大船已经距离他们不到七百米了,而且那般架势,明显不是过来看看热闹。
荷兰人立时就慌了起来,专心打劫,居然没有提前发现敌船,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在马来小船上的荷兰水手忙不迭地朝自家船上爬去,期望能在敌船接近时,驾船逃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当那艘大船驶到近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时,荷兰人还在奋力地砍着连接马来小船的勾索。
“轰!轰!”那艘大船朝荷兰武装商船开了两炮,近距离的轰击,瞬间击中了他们的船首,碎裂的木块飞溅起来,将附近两个荷兰水手放倒在甲板上。
看着对方大船慢慢侧转船首,露出船舷一边十几个炮口,荷兰武装商船非常明智地立即选择了投降。
“汉洲人?”荷兰船长看到上来的武装士兵,一身青黑色军服,脸上不由变得惨白。
当另一艘荷兰武装商船兴冲冲地押送着俘获的马来小船驶出大河河口时,被守候在此“启明号”一阵密集的火炮轰击后,未能及时转身逃入大河,也被俘获。
数日后,东印度公司驻柬埔寨王国高级代表彼得·范·瑞格莫特斯在商站里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柬埔寨王国军队时,脸色一片灰败。整个商站仅仅是两栋砖石结构的房屋,外围也是简陋的木质栅栏,根本不具备防御条件。再加之,整个商站人员和武装护卫不过五十余人,如何对抗外面的近千军队。
荷兰人选择了放下武器,朝柬埔寨王国军队投降。但他们每个人都坚信,东印度公司不会就此罢休,巴达维亚一定会派出远征部队来解救他们,并最终迫使这个王国对荷兰东印度公司屈服。他们也暗自庆幸,商站所属的两艘小型商船没有停驻在金边城。他们得到这里的消息,定会驶回巴达维亚报信。
“如果柬埔寨王国对荷兰的商站动手拔除的话,那么这附近就没有荷兰人的存在了。”齐大江笑着说道:“而且如此一来,这个柬埔寨王国算是与荷兰人结了仇,与俺们汉洲就是潜在的盟友关系了。”
“嗯,这个柬埔寨王国不仅可以与我们联合对抗荷兰人,也可以一起对付那个广南国。”胡平江点点头说道:“这样的话,俺们新生岛也有一个回旋的余地。”
“安南人要来四五千人,听说还是北边边境的精锐军队,你确定要把他们全部放到岸上来?”
“上次有荷兰人帮着他们,以至于俺们未能将他们全歼。”胡平江说道:“这次你带来四艘大船,怎么着也要将来的安南人全部留在新生岛上。这次把他们打痛了,就应该晓得俺们汉洲不是好惹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