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汇合,开始十二月到一月之间的移民运输任务。
“你们说,这个时候,荷兰是不是会有很多武装商船前往安汶来堵俺们?”齐大江站在船头看着前面无垠的海面,突然开口说道。
“俺们再次破了安汶,荷兰人肯定恼羞成怒,得了讯息的武装商船自然都会前往安汶查看一番。”船上的大副孙维庆说道。
“那么,封锁帝力城的荷兰战船会不会也要去安汶呢?”
“齐统领……,你是想带着俺们去帝力?”孙维庆惊讶地问道。
“俺觉得,可以过去看看。”齐大江说道:“俺们有五艘战船,其中两艘还是专业战舰,若是帝力城的荷兰船只少的话,俺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给帝力城解一下围。”
孙维庆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点点头,说道:“要不,将其他几艘船的船长喊来,俺们一起合计合计?”
“让人打旗号,将他们唤来。”齐大江内心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或许,他们可以有机会冲入帝力港,看看快有一年未曾有消息的齐大陆他们。
帝力城外的农田里已经收获了第二次土豆,而且耕地面积较三月的时候又扩大了数百亩,并且种植了近半的稻米和西谷。
每日去往河岸边钓鱼的陆战队士兵,除了补充食物来源以外,还有一项主要工作就是警戒和监视荷兰人是否会派出登陆部队,再次进攻帝力城。要知道,为了应对基本的生存危机,帝力城七百多汉洲军民和一百多荷兰俘虏大部分都在南城外的农田里进行劳作。
第三陆战队连长徐传兴有时候在田地忙了一天后,脑子都有些迷糊,隐约间,似乎自己还在数年前的大明,租种着村里杨老爷家中的佃田,过着平凡而又艰难的苦日子。
但是回到帝力城中,看着挎着刀,背着火枪的士兵和乡兵,他才从恍惚当中回过神来,这里是帝力城,他是一名汉洲陆战队的长官,担系着全城军民的安危和生死。
吃过晚饭后,是帝力城中汉洲军民最为放松的时刻,互相聊着白日间所得不多的趣事,偶尔回忆一下在大明的逃难日子。当然,也会聊一聊以后他们的未来生活。
到这个时候,对于守住帝力城,所有人都不再怀疑。唯一所想的,就是荷兰人的封锁何时解除,汉洲本土什么时候来援助他们。要不是有齐大陆这个汉洲最为重要的人在帝力城中的话,很多人都会怀疑,是不是汉洲本土已经放弃了他们。
这一日,齐大陆与几个陆战队士兵在海岸边点起了篝火,惯常地烤起了鱼。虽然烤鱼不论是闻着,还是吃在嘴里,都是香气四溢。但吃得多了,总会让人感到些许反胃。
警惕的看了看山岭上的瞭望塔,没有任何警示信号发出,随即,齐大陆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烤好的鱼,张嘴咬了下去。
每次吃烤鱼的时候,齐大陆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四弟齐天。当年还在跟着刘香混海上的时候,在一次登陆岸上,齐天第一次烤了鱼,给他们几个兄弟吃。那时,就觉得,普通的海鱼撒些香料烤着吃,是如此美味。及至后来,在汉洲建设营地,时不时的在晚上,齐天继续给大家烤鱼。
谁能想到,几年后,自己被荷兰人封锁在帝力城,吃烤鱼都会吃到反胃的地步。
“狗日的荷兰人!”齐大陆嘴里吐出鱼刺后,恨恨地骂了一句。
“队长,这几个月以来,荷兰人的战船都不怎么过来骚扰我们了。”一个陆战队士兵说道:“他们能让我们安心吃东西,现在瞧着,也不觉得那么可恨了。”
“怎么不可恨?”另一个士兵说道:“要不是他们封锁着俺们,俺早就回建业城和老婆孩子团聚了。想想娃儿都两岁多了,该要叫俺爹了。也不知俺那个柔佛婆娘教他没有。”
齐大陆闻言,顿时也思念起他的妻子和未见面的孩子,心里顿时愁肠百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