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费力。
“俺觉得,这些大明朝廷的官军,无论是装备,还是精气神,怎的连俺们的乡兵都不如!”伍朝春悄声对排长白大海说道:“要是路上来了流贼,他们能护着俺们吗?”
“说甚胡话呢!”白大海咧嘴笑道:“咱们从天津卫往京师赶,一路上经过的地方,可都是京畿所在,哪里能来什么流贼?”
“万一呢?”
“万一真来了流贼,你带着一个班留后掩护我们撤退。”
“合着,你要把俺们丢给流贼?”
“对,来了流贼,先将你丢过去,瞧着你身上还有几两肉,够他们吃顿荤的了。”
“排长,无故失陷部伍,可是要接受宪兵审查的,小心将你送到苦役营里去!”
几个汉洲陆战队官兵一边赶着路,一边说笑着。
“嘿,几位齐国的……将军。”这时,一名天津右卫的百户军官来到白大海等陆战队官兵身前,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还有四五里路就到武清县境了,队伍会在县城附近宿营。我等几个兄弟想……想再朝诸位讨几个那个什么……罐头,打打牙祭。”
白大海等陆战队官兵闻言,顿时有些无语了。自从几天前,他们在路上宿营的时候,为了下饭,将携带的罐头打开了几个,置于汤锅之中,不想却引来了数名卫所军官。本着路上互相照应的原则,陆战队也非常客气地送了十几个不同类型的肉罐头与卫所军官。
却未想到,这些卫所军官吃了罐头后,大呼过瘾,这番邦军兵居然可以将肉食塞入陶罐和琉璃罐当中,而且丝毫没有腐败变质的味道,与菜汤勾兑后,更是鲜美无比。因而,每到宿营的时候,便总会有卫所军官舔着脸朝齐国陆战队士兵讨要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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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国陆战队官兵内心深处,军人应当如长官说的那样,威武不能屈,要有气节,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至于舔脸讨要饭食,那只能是在平民百姓无法果腹的情况下,才能做的出事情。你们好歹是大明朝廷经制官军,怎么如此不顾脸面,向我们讨要罐头呢?
“小春,去车上拿五罐与他们。”白大海颇为无奈地吩咐伍朝春。
“那可多谢了诸位!”那名百户军官拱拱手,笑着说道。
“哎,我说这位……兄弟。”那名卫所百户军官趁伍朝春去拿罐头的时候,小声地问道:“你们前几天说的,你们那个什么……连长,一个月真的可以拿到十两的饷银?”
“差不多吧。”白大海点点头说道:“我们连长有一次跟我说的,但我估计,可能不止这些。像我们这些要到海外服役参战的,可是还有一笔额外补贴的。”
“乖乖,一个月十两银子,那一年就是一百两银子。……你们齐国的大王,可真舍得。”那名百户军官羡慕地说道:“你们发饷银,真的没有上官克扣拖欠?……全都是实发?”
“我大齐王国军队,何人敢克扣官兵饷银!”白大海瞪大了眼睛:“要是被军政府和下面的宪兵队发现了,那可是要送到矿场挖石头的。”
“娘的,老子好歹也是一个百户,跟你们那个什么连长官位差不多吧。居然一个月才四五两银子,就这,还要拖延经年,而且还要被上官克扣不少。这一比较下来,还真他娘的不让老子好好活了!”那名百户军官抱怨道。
白大海同情地看着对方,怪不得这些卫所官兵,除了几个高级军官,其余的均是一副叫花子模样。他们竟然连基本的日常饷银都无法及时发放,甚至每日餐食,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想必平日的操练,肯定是无法正常进行的。
如此看来,这些卫所官兵的战斗力就非常可疑了。要是在进京的路上,倘若真的遇到了大股流贼,他们真的能保护使团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