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必须在此驻守些许时日,等待大船返回。”徐传兴笑着说道:“朝鲜人不论来多少军队,只要他们无法封锁海上,我们就有随时撤离的机会。”
“码头不是还有四艘大船,完全可以将城中尚存粮食和牲畜一起带走,何至于再等其他大船到来?”
“这城中除了粮食牲畜,还有其他重要货物要运回长山岛。”
“……什么重要货物?”蒋永锐不由奇道。这十余天来,他们大明新军官兵随着齐国军伍几乎将整座东莱城搜刮得干干净净,金银,名贵字画,各种珠宝玉器,甚至众多典藏书籍,也被仔细地翻捡出来,打包装箱,送至船上。现在听得徐传兴言及,城中还有重要货物,顿时来了兴趣。
“城中有数万朝鲜人, 仔细搜捡一番,当可轻松掳获年轻妇人数千人。”徐传兴说道:“我们待大船回返后, 立即动手处理此事。”
“掳朝鲜妇人?”蒋永锐惊讶不已,“这恐怕会激起城中百姓强烈反抗!”
“所以, 我们选择在撤离时动手。”
“此举,有些……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徐传兴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登陆朝鲜,攻破东莱城,已然与朝鲜处于战争当中。前者,我们将城中物资洗掠一空,如今再掳些年轻妇人,也属情理当中。”
“此举……与那建奴何异?”
“当然有异!”徐传兴说道:“建奴掳大明百姓,将其视作为奴仆,肆意欺辱压榨,甚至任意打杀。我们掳回朝鲜妇人至我汉洲本土,那可是要分配与我齐国民众为妻,亦是为国中百姓一员。”
“可是,掳他人妻女,毁人家庭,有伤天和。”蒋永锐喃喃地说道。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徐传兴不由深深地看了蒋永锐一眼,想不到这位侯爷的婢生子,大明新军的千总,竟然还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是要尽最大可能地去削弱对方,容不得半分同情。军队、物资、财富,甚至人口资源,都是需要着重打击的目标。我们将朝鲜国中数千年轻妇人掳走,那么,他们未来就会减少数千名可生育的妇人,以后,也就相应地减少了潜在的未来兵员。要知道,在这个时期,人口,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
“建奴数次入关,毁城杀民,掳掠人口和物资,破坏河北、山东、京畿地区的社会经济,亦是在一次次削弱我大明战争资源?”蒋永锐若有所思。
“不错。建奴数次入关,几乎将整个河北、京畿,和大半个山东打烂,就是在消耗大明的战争资源和作战潜力。”徐传兴点头说道:“试问,你大明若要与建奴在辽东作战,但身为后方的河北、京畿、山东等地区经济残破,民生凋敝,无以为援,如何支撑辽东战场。若是从江淮、河南,甚至江南筹集调配物资,耗费何其巨大,效率何其缓慢。”
“那我大明是否也可频繁登陆辽东,袭扰建奴后方,以破坏其民生经济,打击建奴战争潜力?”
“当然可以!”徐传兴笑着说道:“但前提是,你们大明要有一支善战的水师和一支敢战并且耐战的陆师。”
蒋永锐闻言,心里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朝徐传兴拱拱手,说一声“受教了”,转身离去。
11月2日,可能是觉得将附近军兵全部集中于昌原城,而消极地等待“大明天朝”大军前来攻击,有些不妥当了。朝鲜庆尚道观察使崔英东唯恐事后被大王和领议政(相当于大明内阁首辅)责罚,遂命昌原大都护府带兵前往东莱城以做阻击,同时派出使者前去与大明天朝官军交涉。
东莱城中的联军亦想拖延时间,等待大船回返,便与庆尚道派来的使者煞有介事地进行谈判。
新军千总蒋永锐对前来商谈的朝鲜使者提出,朝鲜当立即与建奴断绝关系,重归大明藩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