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裙,裸露着雄壮的大腿,他戒备而又探寻的目光在船上看了一圈,最后死死盯着站在中间位置的董凤山。
“给他一壶蜜酒!”
那个毛利人谨慎地接过酒壶,然后看着给他酒壶的水手。
那个水手笑了笑,右手做成酒杯状,朝嘴里又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那名毛利人迟疑了一下,将酒壶对着嘴,试探地喝了一口,似乎一下子感受到蜜酒的甜味,紧接着又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涂满各种图桉的脸上,依稀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
“再给他一匹棉布。”董凤山微笑着说道。这就是一群傻野人,除了身体强壮,看着有些野蛮外,跟汉洲本土的那些土着也没啥两样。
那个毛利人这次很痛快地从水手那里接过一匹六尺大小的棉布,伸手不断在上面抚摸着,看了看周围笑嘻嘻的齐国水师官兵,还将棉布披在了身上,感受其中的柔软和舒适。
“再给他一罐鲸鱼罐头,彻底让他感受一下文明世界的美食!”
那名毛利人连续接到两份礼物后,已经放下了戒备心理,开心将罐头捧在手里,右手掏出罐头中的鲸鱼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他一边吃着,一边走到船舷处,冲下面的同伴高声呼喊着什么。
随后,又有数名毛利人被拉上了船,同样得到了齐国人的礼物。
“看来,我们的礼物获得了他们的认可。”董风山笑着朝陆祖生说道:“这些野人,还是能沟通的。”
“能沟通的,就不能算野人了。”陆祖生也笑了,“如此情形,我们可能相较于数年前来此的荷兰人而言,更受这些毛利人的欢迎。”
“防人之心不可无。”董凤山说道:“我带些人登陆上岸,你留守船上。”
齐国探索舰队在此地停留了五日,部分官兵轮换登陆上岸,对周边地形地貌进行了细致探查。登陆点地势平坦,一条小河(今新西兰基督城埃文河)流经毛利人的部落营地前方,周围树木繁盛,而且均是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让部分探索舰队的军官见了,不由眼馋几分,将这些大树砍了,弄回汉洲去造船,定是不错的好船材。
毛利人的部落营地在齐国探索舰队官兵眼里,是非常落后的,不过比起汉洲本土的那些土着部落,似乎要强出一点。最起码,这些毛利人会将森林里大树砍来,搭建一间间有坚固原木支撑木料草泥混合土屋,而且还能将屋子建得非常宽大。
更令齐国水师官兵惊讶是,毛利人居然还围绕营地修建了一道土墙,虽然高度也只有一人高,但相较于汉洲本土的那些土着简陋营地而言,规模和建造水平方面,超出许多。这说明,毛利人的文明程度也是超过汉洲土着的,甚至比威远岛(新几内亚岛)的那些土人也要先进几许。
关于毛利人的起源,最早可能要追朔到13世纪初,一群不安现状的东波利尼西亚人在星象、洋流和候鸟的指引下,划着独木舟,经过漫长又艰苦的航行来都了孤悬海外的新西兰。这些人为什么要开始这场征程,我们已无从可知,或许他们只是因为突然想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便开启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初来乍到的毛利人在沿海一带落脚,面对陌生的环境有点蒙圈,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在这能种的活不?家里老娘给缝的衣裳在这穿觉着有点热!这树这么粗,砍下来盖房子得老费劲了吧?要说新家哪点最让毛利人满意,恐怕只有一个:这儿的鸟居然大部分都不会飞!
多亏了新西兰海边这些不会飞的“笨鸟”和笨拙的海象、海狮等大型猎物,早期的毛利人度过了最艰难的适应期。不过,可能是营养补充的太好了,毛利人开始疯狂的生娃,人口数量成倍的增长,短短一百多年,毛利人的足迹就踏遍了新西兰南北两岛,粗略估计也有十余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