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力较强的大船要么避入福建沿海港口,充当存在舰队,要么海上遭遇齐国海军舰船围猎时,采取消极避战的态度,直接扯帆退走,双方进行的战斗大部分都是无聊的追逐战。
至于面对郑氏众多的小船,齐国海军也是如虎狼欺入羊群般,或者如群狼围猎,全然没有巨舰大炮对轰的畅快淋漓感。
要知道,这些在海军学校进行为期两年的系统理论学习的预备海军军官,在众多的外籍教官教授下,学习了大量的欧洲海战实例,1588年格拉沃利讷海战(英国摧毁西班牙无敌舰队),1628年的马坦萨斯湾海战(荷兰夺取了整支西班牙运宝船队),1631年斯拉克海战(荷兰舰队对安特卫普的西班牙舰队发起夜袭),1639年唐斯海战……
数十上百艘战舰对决,威力巨大的火炮对轰,各种变换的海军战术,波浪滔天,帆影重重,睿智的指挥官运筹帷幄,无数英勇奋战的水手奔走呼号,这是何等令人激动人心的大场面!这才是我辈海军男儿所期待的战争!
“虽然兵威战凶,但没于阵中,死于海上,方是我英雄男儿最后归宿。”建业城中一家酒楼里,数名海军见习军官几倍酒下肚后,立时显得情绪激昂起来,但未及半个时辰,便有几人栽倒在酒桌之下,呼呼大睡起来。
4月17日,黑山城。
张永顺使劲地摸了摸被撞得生痛的脑袋,努力睁开眼睛四下看去,却发现马车上的几名乘客都在笑着望向这边,不禁脸上一红。真该死,身为一名海军军官(虽然还是预备的),竟然如此狼狈的睡在马车上,太有损军人形象了。
“老六,醒醒,快醒醒。”张永顺使劲地拍着旁边的同伴朱善平的脑袋,试图将他唤醒。
“怎么了?”朱善平坐了起来,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脑袋,“昨晚,确实喝多了,想不到今日还未醒过酒,头疼难忍呀。……这是到哪里了?”
“到黑山城了。”坐在对面的一名汉子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小军爷准备去哪儿?可是错过了下车点?”
“有劳了。”张永顺点点头,眼神示意朱善平赶紧整理军容仪表,“我二人军中休假,特返家乡,看望亲人。既然马车才至黑山城,倒也没有误了我们下车点。”
“建业城往南边的路,只要过了黑山城,是愈发烂了,官家也不知道花些银钱将其好生彻底修一修。”马车开始变得有些颠簸,使得对面那男子不禁抱怨起来。
“这位老哥就有所不知了吧。”旁边一名留有短须的男子说道:“目前,很多有钱的商贾和旅客都喜欢乘坐轨道马车,不仅速度要快上许多,而且行驶得也要平稳些。至于这般沥青碎石路,基本上都是一些为了省下几个轨道使用费的私营工厂主在走。货车走得多了,可不就将这路面给压坏了嘛。沿途几个县镇因为财政拮据,谁都不想自己出钱修路,都在指望着内阁政府拨下钱款修补这条道路。所以呀,且等着吧。要是哪天官家的老爷们也坐马车走走这条路,无法忍受之下,说不定能拨几个钱下来稍微修补一二。”
“得了吧,官家的老爷们怎么会走这条路。”另一个男子尖声说道:“他们出行往来,肯定会选择乘坐轨道马车。”
这座宽大的四轮载人马车,前面套有三匹马拉车,车厢里最多可以载三十人,时速在1015公里,是汉洲目前最为普遍的乘坐交通工具,也是各个县镇人员往来之间最为主要的通行方式。在建业城,每天有三十余趟客运马车班次,通往南部各个县镇。而汉洲各地府县中心,也均建有客运马车站场,满足当地民众日常出行需求。
道路上时不时地会遇到一辆辆往来的重型载货马车,由五匹以上的马拖动,载重从一吨到几吨不等,不断地将内陆生产的货物运往建业港,同时,又从港口装运无数的原材料和其他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