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其余军官和军士大部分位于横队正后方,负责整编横队,收拢阵型,维持纪律,被称为“队列收拢人”。
一名高大的中士双手举着一面赤色黄龙旗,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负责引导阵型前进,身后还跟着两名替补旗手,腰下挎着短刀,姿态昂扬地行进着。
整个军阵在行进百余米距离时,稍事停留片刻,在军官的喝令下,整理一下队形,随后便继续往前推进。
在接近萨摩军两百五十多米时,队伍再次停了下来,然后一把把刺刀被安置在枪头位置,在太阳的照射下,整个队列泛出刺眼的光芒。
“齐军的铁铳居然可以装配铳剑!”萨摩军主帅岛津久通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这意味着,装备了铳剑的齐军,在施放完火枪弹丸后,仍具有近战的能力,这使得萨摩军试图以快速突入齐军阵中,凭借短兵相接的优势击败对方的企图完全破产了。
“不过,我们仍旧有人数优势。”岛津久通看了看空旷的田野,方圆数里之外,应该隐藏不了敌人的伏军。
“轰!轰!轰!……”齐军阵列中几门3磅的火炮在匆匆就位后,便迫不及待地朝萨摩军开始轰击。
快速袭来的弹丸呼啸着砸入萨摩军阵中,不过,因为双方均处在土质松软的田野中,炮击效果并不好,炮弹砸到几人后,只是轻微的弹跳了两下,便陷入泥土之中,失去了动能。
年轻的鼓手田家其双手敲击着鼓面,眼睛看向已经近在迟尺的萨摩军阵列,心跳如狂。透过对方一面面大盾的缝隙,他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站了数排弓箭手,一道道如狼般的目光仿佛都盯着自己身上的要害,或许再行进数十米,无数的羽箭就会将自己射成刺猬。
他是去年才入伍的新兵,刚满十八岁,因为长得比较瘦弱,加之年龄较小,便被编为鼓号手。他觉得此刻,双腿变得越来越沉重,两只手也有些不听使唤,鼓点似乎也敲击得有些乱了。旁边的的一名老兵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注意鼓号节奏。
作为部队的鼓号手,相对而言,伤亡率是较低的,两军接阵时,敌军一般只会顾着攻击前排阵列士兵和执旗手。而到了全军突击时,鼓号手的作战任务也就自然停止了,与部队众多的参谋军官沦为预备力量。
一百多名猎兵手持狙击枪(米尼枪)越过队列,以散兵模式,开始击杀前阵的萨摩军士卒。那些厚重的大盾,根本不足以挡住飞来的弹丸,反而在一颗颗弹丸击穿木盾时,带起的木屑,将后面的萨摩军士卒脸上挂出一道道血口。
“嗖!嗖!嗖!……”部分萨摩军弓箭手不顾督阵武士的喝止,松开了手中的弓弦,数十支羽箭还未飞到齐军阵列前,便软软的掉落在地。这令鼓手田家其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敲击着鼓点,缓缓地继续前进。
不得不说,对面的萨摩军战斗意志还是比较顽强,阵中的数门3磅火炮已经轰击了两轮,对方阵列除了开始有些混乱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保持着较为严密的阵型。当然,也跟此地的地形有关系,松软的稻田里,形成跳弹的机会很少,以至于与对萨摩军士卒杀伤实在有限。
“立定!”
在距离萨摩军只有八十米的地方时,队列在军官地大声呼喝下,停下了脚步。
“第一列,跪姿!举枪!”
“第二列,半蹲!举枪!”
“第三列,举枪!”
“预备!”
“放!……”
三排齐军官兵次第打响了手里的火枪,随即,矮下身子,从两侧朝后阵跑去。
三百多支火枪形成一道密集的弹幕,狂暴地扫过萨摩军阵列,前面一排持大盾的士卒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后面的弓箭手突然失去了盾牌的掩护,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