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连咱们广陵府的知府大人
都没见过呢!”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笑着说道:“如今,王上巡幸我上谷,让我等小民有幸目睹天颜呀!”
“切,别说你来齐国十几年,我可是就在汉洲本土出生的,也不照样没见过王上!”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咱们齐国可是幅员上万里的大国,王上平日里如何会亲临我们这个沿海小城。听说,这次还是因为蒸汽机车故障,所以王上才不得不在此短暂停留,让我等百姓一睹王上风采。”
“嘿,刘二柱,你干嘛呀!”一名瘦高的汉子被维持秩序的乡兵推搡了几下,不由大为不满,“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为啥这么大劲推我。难不成,还认为我会趁机谋害王上?”
“嘘……”那名乡兵闻言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左右两侧看了看,“孙小虎,你是真虎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妄言,小心让警察将你捉了去!”
“我没说什么呀……”那个被叫做孙小虎的汉子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说秃噜嘴了,有些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仰慕天颜,想更近距离地瞻仰一下王上的雄姿嘛。再说了,王上宽仁,就算我说了什么妄言,也必然不会因此获罪吧。”
“去去去……,那么多废话,靠后一点,靠后一点!”那名乡兵挥舞着刀鞘,将那汉子和周围人群朝后稍稍赶了赶,将街道留出更宽的距离。
周福高看着拥挤的人群,嘈杂的议论声,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忐忑。这一国之君巡幸地方,怎么不像我大清啊呸清虏那般,将整个街道清理干净,把所有无关人等都驱赶地远远地,甚至连起码的仪仗都没有。
在清虏地界,别说是皇帝,就是当年昌黎的县老爷出巡,那都要搞出好大的阵仗,不仅要要派出众多衙役帮闲提前净街,而且官轿前方有鸣锣开道的,鸣锣七下,谓之“打七棒锣“。意思是“军民人等齐闪开“,同时,仪仗士卒还要叫七个字了,“君子不重则不威”。
听到鸣锣以后,沿途民众要自觉退让或者下跪迎接。遇到上官出巡,官小的还要停下来避到路边,官员本人还要迎着上级大轿挺身长跪,等到大官过去了,才能重新上道。
在这齐国地界,好嘛,皇帝出巡,街道两边挤满了围观的民众,脸上也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反而充满了欣喜和好奇。
“来了!王上的马车来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只见前方一百多名禁卫军和宪兵,端着火枪神色威严的列队走来,街道两边的警察和轮值乡兵立时持着手中的警棍和刀鞘,将稍稍躁动的人群朝外赶了
赶。数十名黑衣卫和民调处的探子,散布在人群中,眼神犀利地扫射着围观的民众。
数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两边的玻璃车窗挂着深色的布帘,让人无法看清齐王乘坐在哪辆马车之中。
街道两侧的民众皆不由屏息凝气,满怀敬畏地看着数辆马车驶过街道。这是齐国的大王,汉洲的最高统治者,数百万子民的君父。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我齐国百姓安居乐业,温饱无虞,国势蒸蒸日上,威服南洋。每年数十万流离失所难民和奄奄待毙饿殍,因齐王坚持不懈的移民之策,而幸存于汉洲大陆,并能繁衍生息。
“王上!”
“王上千秋”
“王上,万岁!”
“王上,万岁!万岁!”
“王上,万万岁!”
“万万岁……”
街道两侧民众的欢呼声,从寥寥数人,到最后万众同呼,声震城野。
“我觉得,王上应进阶称帝,以应这万民之意。”齐远山透出车窗看着街道一侧无数神情激动的百姓,轻声说道。
“不错,王上当应称帝!”旁边的广陵知府汤启民也点头应道,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