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播到位置,心下有些着急。
“老耿,瞧你这话说的。”潘化民笑着说道:“虽然你年岁大点,但也不能说我们比不上你能吃苦呀!都是种田的老把式了,而且咱们还有耕马,有这先进的条播机,这半天的活计,可是相当于在大明两三天的劳作量了。不是有句俗话说嘛,磨刀不误砍柴工。累坏了身子,下不了地耕不了田,倒是次要的。万一到了晚上,爬不到婆娘的床上,那可就遭罪了!”
“哈哈……”几个农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小潘,你搁着地里省着劲,就是为了晚上在床上好耕田呀!”
“怪不得,小潘家五年里生三个仔,合着白天晚上都在耕地,那可是真辛苦!”
“嘿,你们一个个呀,好像到了晚上都不耕地似的。”潘化民被众人取笑,丝毫不以为忤。乡野山村之中,劳作之余,除了听听村长读报宣讲官家的文告外,可不就是说些荤话,逗逗乐子,打发辛苦而又无聊的生活嘛。
“老耿,歇歇吧。”丁桂昌回头看着几匹耕马已是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不停的甩着尾巴,“这几匹牲口也需要喝点水,加点饲料,歇口气了。要不然,使唤坏了,咱们还不得凑钱去赔?”
“就是,人不歇,牲口也要
歇了。看这进度,三五天之内肯定可以完成所有小麦播种。”一个四十许的汉子说着,走到地头,拿起一壶水,咕冬咕冬地大口喝了起来。
耿开忠闻言,无奈的摇摇头,谁叫自己是个急性子呢,总想着,尽快要将手头的农活一下子就做完,然后可以抽出时间去侍弄林地里的果树和院子里的蔬菜,可以到乡镇里卖些零花钱。
“咱们齐国大王称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农人。这农税在明年起就从15调减为12,足足给咱们老百姓降低了3个点的税率。”耿开忠喝了几口水,感慨地说道:“一想到明年地里的收成又能多落下一点,这心里着实满足呀!”
“是呀,咱们齐国的大王是个好大王,现在称了皇帝,也一定是个好皇帝!”丁桂昌附和道。
“那是当然的!”潘化民接过话来,“别说满清鞑子的皇帝没法比,就是大明的皇帝也比不了。当年,我要不是吊着一口气走到登来,然后又趁着黑夜抱着一根木头,逃到长山岛上,说不定早就被野狗吃了个干净。本以为,加入齐国的自救军,是自己一辈子过得最好的生活。却不曾想,三年除役后,坐船来到汉洲本土,齐国真的给分四十亩地,还有两间屋子。……嘿嘿,最让我意外的是,还给发了一个媳妇,让我得以传宗接代,不至于断了我老潘家的香火!没说的,只要我齐国的皇帝一句话,就算是让我现在去死都可以。”
“得了吧,别自不量力了,你一个小老百姓,哪有让皇帝赐死的机会!”丁桂昌挖苦道。
“反正吧,咱们齐国的皇帝得民心,又是给我们分田分房,还给分媳妇。如今,更是想着我们小老百姓,又给降了农税,这是仁政,是善政。只要皇帝需要,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虽然战场拼杀的本事丢了不少,但咱敢舍去自己的命,去维护咱们齐国,维护咱们的皇帝。”
其实,齐国将农税从20下调至17,仍旧比历朝历代的名义税率要高出不少,不说西汉的三十税一比不了,就是大明的规定农税也只有510左右。但齐国的农税不依附于人身,没有人头税,只看田地归属。而且,政府在征收农税时,没有火耗,也没有役银,更是没有地方政府层层摊派。
同时为了便于农户缴纳农税,各地府县会在乡镇设立粮站,按照国家统一的粮食指导价予以敞开收购。至于那些棉花、油料、甘蔗等经济作物,政府也会给出一个最低指导价,并保底收购,以避免农产品加工企业刻意压低收购价,损伤农民的经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