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官兵所阻,未能进入城内?”苏忠福看着沙盘上标示的各方动态。
“以目前态势来看,确实是这样的。”一名情报参谋答道:“但鉴于景王孙征淇在军中浸淫十余年,建立了深厚的人脉和根基,不排除会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
“现在皇城什么情况?……禁卫军守得住皇城吗?”
“两个小时前,皇城方向有零星交火的声音。”一名黑衣卫军官应道:“但未见叛军大规模的聚集,估计他们在是否大举攻击皇城方面,仍有一丝顾忌。数日前,秦国皇城禁卫军从我们手里获取了两百支狙击枪(米涅步枪),加上提前布置的数门轻型火炮,应该可以应对数千叛军的围攻。”
“毅王府有什么动静?”
“截止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动静。”那名黑衣卫军官说道:“整个毅王府异常安静,仿佛这场军事政变与他们毫无关联一般。”
“这位毅王倒是沉得住气。”苏忠福双手抱臂,盯着桌案上那座巨大的沙盘,“想来,他一定有所凭持,或者准备适时发起惊天一击,彻底定鼎局势。”
“我们黑衣卫怀疑,毅王府定然在皇城中埋有暗桩。”那么黑衣卫军官说道:“甚至,不排除在皇宫里埋伏有死士。因为,只要承德帝的嫡亲子女尽数被杀,那皇位只能转由毅王一脉继承。”
“你们黑衣卫在毅王府有人没?”
“有一个。……不过,他只是一个外围人员,入不得毅王府核心。”
“他可以直接弄死毅王吗?”
“将军,估计非常困难。……他只是一个修剪草木的花匠,近不了毅王的身边。”那名黑衣卫军官苦笑着说道:“另外,为了事后不授人以柄,我们齐国最好不要直接插手。”
“哼,不授人以柄。”苏忠福冷笑一声,“你们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在这场军事政变当中,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齐国的偏向性。我们为大秦皇室又是传递各种情报,又是提供最先进的狙击枪,甚至还假借长江水师拦截江北叛军渡江,若是最后让那毅王登上了皇位,必然会因此番我们的种种表现,恨上我们齐国。”
“将军,若是我们在此次军事政变当中,用力过猛,很有可能会遭到大秦军政高层所忌惮的。”齐国驻大秦公使薛彦平开口说道:“所以,局势的推进和演变,最好还是以秦国人自己使劲为好。”
“那行,我们就在这阅江楼上看热闹!”苏忠福有些不虞地说道。
这些文官,做什么事都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爽利。不过,在非战时期,他们这些驻大秦的军方人员均受公使馆节制,不能随意暴走惹事,想想也是有些憋屈。
这个时候的南京城,虽然不时地响起火枪声,喊杀声,但整体形势来看,并没有造成更大的混乱,绝大部分普通民居和官员富商的府邸也暂未波及到,除了零星升起的火头外,可以说整个城市没有遭到特别严重的破坏。
所有人都躲在家中,紧闭门窗,透过门缝或者窗户,偷偷地观察外面的形式。就算是对政治最不敏感的人,也知道南京城正在发生一场兵变,嗯,或者说是宫廷政变。
这大行皇帝故去还没几天,南京城里就突然发生这种变乱,多半是涉及到了皇家,甚至就是一场数千年来经常上演的戏码——皇位争夺。
继位的新君好像只有总角之龄,尚未成年,因此就引出了某些野心勃勃之辈,想要取而代之。唉,这天下太平的好日子似乎也没过上多久,竟然又要生出动乱。也不知道,这皇帝位子争夺到最后,会不会影响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
还有,这城里要乱多久,家里没了营生,可是会要人命的!
“父王,皇宫里至今未传来讯号,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毅王世子孙宏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