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武装冲突,秦国辽东总督衙门甚至还在尽力约束地方军民勿要擅起边衅。
朝鲜一战,强悍的北明军队着实给秦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论是军阵严密、号令如一的火枪部队,还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藩军,战斗力相当惊人,使得秦军空有数量优势,而始终不能奈何其半分,只能在朝鲜和辽东草草划分彼此疆界,各守一边。
因而,一众镇州商人乘坐一艘两百吨的桨帆船抵达抚平堡时,一路上倒也顺利,没有遇到拦路抢劫的江匪路霸。
就在他们准备雇佣当地驮马队继续南下前往镇州时,一队北明官兵护送着三名齐国参谋军官也刚好抵达此地,与他们撞个正着。得知他们这些商人来自勃利城后,几名齐国军官便上前询问有关渤海国的消息。
“一个月前,渤海国军队在罗刹人所据的伊尔库茨克城遭遇一场大败。”胡宝仁非常客气地向几名齐国军官说及在勃利城听来的消息,“听说,渤海国军队损失了八百多人,连都统级别的将领都折了两个,携带的十数门火炮也都尽数丢给了罗刹人。”
“那渤海国的军队是不是也都撤回到了中京?”
“确实如此。”胡宝仁点点头,说道:“渤海国军队经此大败,将去年夺取的信安堡直接放弃,一路退回了中京城。”
“呵呵……”一名齐国军官轻笑几声,摇头说道:“好嘛,这渤海国相当于将去年所获得的一切成果尽数丢弃。不仅损兵折将,还抛弃大量军械物资,这不白白便宜了罗刹人!”
“那可不!”另一名齐国军官冷笑一声,“伊尔库茨克一战,损失官兵近千,足以让渤海国伤筋动骨了。他们今年之内,怕是难以继续往西推进了。”
“再过两个月,河水就要上冻了,即使想给他们再输送一些军械物资,恐怕也是难以运过去了。”
“唉,这岭北的交通,着实让人蛋疼。满打满算,一年最多只有四五个月的水路运输时间。这但凡出个意外,这身处岭北内陆的渤海国只能坐蜡了!”
“哎,你们说,这要是从镇州修一条铁路,经勃利城,一路通往北海,岂不是就能彻底掌控广袤的岭北地区。”
“修铁路?别逗了!”一名齐国军官笑了,“就镇州、勃利,以及北海一带,统共也没几个人。谁家出钱来修?即使修好了,肯定也要亏到姥姥家去!”
“说的也是。就算要修铁路,那也得从云州修起。我听说,大明朝廷好像正在与我齐国驻长宁公使协商,准备修一条铁路,从长宁通往我们齐国的清远城(今日本北海道函馆市)。”
几个镇州的皮毛商人,听着那三名齐国军官嘴里热切地讨论着铁路,脸上不由露出茫然而无措的表情。
铁路?莫不是无数传言当中,在齐国本土那种能力拉万钧的大铁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