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战略性。对于整个帝国而言,皇帝绝对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怎么突然间会想到退位呢?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皇帝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轻声说道:“年岁大了,很多时候,已经精力不济了,总不能将皇帝的位子做到死吧?趁着我现在脑子还清醒着,将这位子传给你,也让这个国家的权力传承得以平稳过渡。”
“父皇……”齐子兴显得有些无措,脑子里也乱成一片,不知道该如何接父皇的话语。
是坚决推辞呢,还是婉拒再三,顺势接过皇位?
从他三岁时,便被立为太子,至今已有四十年了。虽然,在近十几年来,皇帝几乎把绝大部分的政事交付于他,使其拥有无上的权力,几同皇帝。
但他终究是太子,未真正登临帝位,尽管内阁和军方的诸多事务皆由他裁断处置,但他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安心听命于他,不过是敬畏于太初宫的那把椅子、他身后的父皇。
在很多时候,他也曾无数次地畅想过,当自己坐上皇帝之位,君临天下时,无数的人会像敬畏他父皇那般,匍匐于他的脚下;广袤的汉洲本土及海外领地,千万子民,皆由他一呼而应;无数的战舰,忠勇的士兵,在他剑锋所指之下,前赴后继地去征服世界。
可是,当父皇突然说出要禅让退位,扶立他继承皇帝时,他却突然间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一个威权日盛的皇帝,其实对国家未来的传承和发展,未必有好处。”皇帝轻轻地踱步走出大殿,看着院子里花团锦簇的景象,悠然地说道:“秦皇雄才大略,统六国,创万世之基,却不幸二世而亡;汉武之威,驱匈奴于数万里之外,彰汉家数百年之雄风,但晚年却任用酷吏,致民间动荡,百业凋敝,更有有巫蛊之祸,险酿继统之危;前明洪武大帝,逐蒙元,解华夏之倒悬,创洪武之治,但在其之后,却也生出靖难之役。”
“父皇,我大齐立国至今业已五十年,国势昌盛,众业兴旺,百姓安居乐业。内阁诸部,更是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军方将领亦为忠勇恭顺,以护卫大齐为己任。在这般情势,我大齐断然不会发生父皇所虑之事。故而,退位之举,请父皇……三思!”
“无需再以思虑了。”皇帝摆摆手,说道:“去年间,不慎跌倒扭伤了右臂,将养数月,至今未能恢复如初,连提笔写字都非常困难。我便知道,恐不能再继续做这个皇帝了。因为,我已经……老了。”
“父皇……”
“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公平的事,就是岁月的老去和肉体的死亡。”皇帝一脸萧索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声音空旷而又遥远,“这些年,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逝去,我便知道,死亡也是我的最终归宿。它不会因为我的灵魂来自……来自某个未知的世界,而做出不同的安排。……就这样吧。毕竟,这个世界,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这几乎话语,父皇虽然说得轻描淡写,语气温和,但太子齐子兴却听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味道,以及一种浓浓的君王威势。
父皇看来是心意已决,确实要禅让退位了。
那么,这个世界,我也来了!
——
“或许,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结束了。”内阁总理王忠毅沉默半响,随即一声长叹。
“皇后殿下不幸薨逝,陛下何至于此?”户部尚书陈禹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巍峨深重的太初宫,脸上露出深深的惋惜之色,“我大齐若是没有陛下掌舵,我等内阁僚臣委实难以心安呀!盖数十年发展之成就,皆赖陛下引领和指导,方有我大齐此番威势。”
这个时期,齐国的工业品在整个南洋地区、马来半岛、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以及日本、朝鲜等市场近乎获得了实际的垄断地位。当维也纳战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