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来自二百年前,这样的手臂跟十岁的女孩子一点没有差别。
这个何静瑶真的是阴阳师的女儿吗?
楚铼专心诊脉,过了片刻说道“我给师姐开付药吧,只是我很想问一问,师姐没有得到阴阳针的传承吗?”
“我爸爸本来打算传给我的,但是,由于我那个时候年纪幼小,而且跟爸爸分散了,才造成今天的遗憾,我不懂医术。”
“原来是这样的啊。”
如果顺着何静瑶的话说下去,楚铼一定要把阴阳针这门绝技传授给何静瑶,毕竟她是阴阳师的亲生女儿,而且按照何静瑶的说法,阴阳师也想传授给女儿的。
但是楚铼就是装聋作哑,根本不理会这茬,何静瑶暗中气得咬牙切齿,也不好进一步挑明了这件事。
根据何静瑶的脉象,是心绞痛的常见病,但是何静瑶的病情的确很重。楚铼提笔开了一付药,在这服药里面,他多加了一种药物芒硝。
芒硝主治破痞,温中,消食,逐水,缓泻。用于胃脘痞,食痞,消化不良,浮肿,水肿,乳肿,闭经,便秘等等的治疗。
芒硝对于心绞痛没有一点作用,却也没有影响,这一味主药是一个“泻药”,纵然是楚铼没有任何心眼,也对忽然出现的何静瑶起了疑心,这一味芒硝是一个治病的良药,也是一个潜伏的炸弹。
楚铼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姐,请照方服药,保证会药到病除,以后要解除烦忧,不要操劳过度,你的病自然会痊愈的。”
“谢谢师弟了。”何静瑶娇滴滴地说道。
“咱们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了。”楚铼落落大方地说道。
何静瑶眉头一皱,眼睛看着外面,幽幽说道“记忆如伞,撑起我儿时的念想。我们家是世代沪市人,喜欢沪市的人家,沪市的里弄,沪市的石库门,这才是老沪市的文化。老沪市阿妈,吴侬软语,喜欢端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口,边拣小菜边和邻里噶三湖,再厉害的响声也是糯糯的,老阿爸说的通常是带有译音的沪市话,我爸爸说的都是带译音的沪市话。沪市的小桥、流水、人家,无尽的思念。”
静静地听着何静瑶的呢喃软语,楚铼却回忆不起阴阳师说话的详情,好像阴阳师说话不是南方的口音,却不属于完的北方口音,他有些迷惑了,难道眼前这位女孩子,真的是阴阳师的女儿吗?
事出异常必有妖,楚铼坚持认为何静瑶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看病那么简单,这样一想,刚刚被何静瑶感动激起的情绪变得云消烟散。
收拾起药箱,楚铼告辞何静瑶走了出来,跳到了岸上,举着雨伞走了几步。回头看那艘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不见了,四周黑漆漆的都是摇曳的树影,沙沙的风雨之声。
楚铼被眼前诡秘的一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紧了紧肩膀上的药箱,赶紧离开了这里。
走了很久才找到公路,楚铼的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五月的沪市温度在十几度上下,比较阴冷,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打了几个喷嚏,司机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道“先生,这里是公园,附近没有人家啊。”
“别提了,我遇见鬼了,赶紧开车吧,去平民医院附近的欣欣家园。”
“哦。”出租车司机赶紧加离开了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下了车之后,楚铼付过车费赶紧上楼,潘阿姨已经休息了。楚铼冲进浴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干净了,然后冲了个热水澡,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到厨房里热了点冷饭冷菜,吃了顿宵夜,然后找到另外一套衣服,他只有两套衣服,而且都是休闲装,折叠出来褶子也能立刻换上。换下来旧衣服之后需要马上洗干净了,才能不耽误下一次换衣服。
虽然生活窘迫了很多,楚铼却不以为苦,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