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段友德,还去行刺。孔蛟两次因此事找我,都没避着人,我相信凭借郡主耳目精明,早已察觉。尤其是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孔蛟头扎绷带,我相信有人看得到。”
苏御目光直射王珣:“王珣,是不是你听到风言风语?你敢确定那些话是真的?你可调查过?若没调查过,就直接与郡主说吗?”
王珣道:“奴才侍奉郡主,不敢有一丝懈怠。奴才所闻所见,必须事无遗漏全部告诉郡主,这是奴才的职责,也是的要求。”
苏御道:“忠心也有智愚之分。”
王珣道:“奴才少智,故而只会愚忠。”
苏御还要说话,只听唐灵儿道:“你休要训奴才,她没有错!”
见王珣拱火,郡主有爆发的可能,林婉劝慰口气道:“这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还争讲什么呢?奴才相信苏备选不会干那样事。再说,那么多证人我们不去问,何必在这里互相质问?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郡主,天也不早了,苏备选应该早退避嫌。”
苏御心中感叹“换人如换刀”,如果唐灵儿身边都是林婉姐姐这般,那该多好。
苏御并没有马上离开,唐灵儿也没驱赶他。二人似乎都在酝酿情绪,不希望今日以争吵的形势结束见面。
王珣板着个脸不吭声的,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林婉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子,去拽郡主的手。可能是郡主的手冷,被她窝在手心里捂着,温柔笑道:“奴想说,郡主也是相信苏备选的,否则为何非要当着奴才们的面问这些呢。现在有人故意陷害,这才是应该重视起来的。别人居心叵测,咱们可别着了别人的道儿。若觉得小嬛不妥,干脆让王珣跟着苏备选,这倒是万无一失了。”
唐灵儿收敛情绪,缓和口气:“今晚开始,王珣全天跟着苏备选。林婉每日早出晚归很是辛苦,就让小嬛来我屋里伺候吧。”
说罢,唐灵儿目光扫射过来,似在询问。
苏御一阵脑仁疼,却缓和口气道:“此举甚妙。”
当天晚上,王珣与小嬛换岗。
当老黄见到王珣抱着被褥进屋的时候……
“靠!烦谁谁来?”
老黄冲着耳房门口指桑骂槐:“我最烦那欧阳镜,什么生意都找咱家少爷做,他却屁事不管,当那甩手掌柜的。他家米被没收了去,凭什么是咱家少爷替他担着?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一人一半分担还不行吗?我他娘的最烦的就是他,还舔着脸总往少爷屋里跑,恶心死个人!自己是块臭肉不知道吗?快打开窗户放放味,别把我家少爷熏个好歹。”
老黄刚喊了一声,童玺就把窗户推开了。
小公主完颜清眨眨眼:“咦~,弄啥哩?俺咋没闻到味?”
虽早慧,可孩子还是太小,看不穿这帮人在干什么。
苏御一阵苦笑,让小嬛把孩子带走。到了晚上男贾小公主还是要去长安郡主屋里睡。另外还提醒完颜清,注意多学雅言,少说乡语。可小家伙却说,乡语听起来更带劲儿。不过她也对苏御保证,见到那些人时不说乡语。
耳房外屋很小,平时小嬛和童玉挤在一张床上,盛夏时两个人也不嫌热。
以前二小奴都不说什么,可今日王珣来了,童玉老大不痛快,对苏御道:“爷,这天也太热了,能不能把小楼里那些架子床搬来?那样上中下铺倒是都宽松一些。童玺也不用去小仓库睡了。”
这都九月了,他才嚷嚷热,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王珣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她正如那离开主人的狗,凶不起来了。
苏御想了想,不能答应得太利索,要为难童玉一下,于是道:“如果你能搬得动,你就去搬。另外我的钥匙已被收回,你得去前面求钥匙。”
“小奴现在就去。”童玉撒腿跑了,去楼上找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