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不要。
“咦?他三天没进来,我看不会是来杀人的。”
“不不不,他就是来杀我的。”
这时赵玎已不是很害怕,可韩浩还是吓得不行,食量骤减,尤其是今天他从早晨就一口饭没吃,到了傍晚时分,他双目失神面带虚脱之色。
“玎儿啊,你还是去求求太后吧,让张密走吧。不行啊,那张密长得太吓人啦,我一见到他就害怕。哎呀不行,现在想起来都害怕。你想他那样,坐在门口就好像阴曹判官。瘆人呐。哎呀……,不行啦,我要死啦。呜呜呜……”
“活该,都是你自己作的。”赵玎攥着韩浩的手,又气愤又心疼。
韩浩抽噎,目光涣散。
见韩浩一副濒死之相,公主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你让我去找太后,可是我刚求太后把‘废婚令’收回,我哪还好意思再去求人?”
“那你去找太长公主说说情儿。”
“你还好意思提姑姑,姑姑被你气得心口疼,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时你让我去找人家?是赔罪吗?”
“哎!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可让我怎么活呀!”
……
长安郡主府,书房里传来“鹤唳”之声,不知是谁惹得郡主大发雷霆。
郡主发火,全府人都变得紧张起来。小西楼院里有一群人,老的少的,高的矮的,站在一起窃听楼上状况。平时童玺一听到楼上传来大声,就以为是郡主与郡马爷闹了起来。可这次她并不担心,因为苏御也站在人群里跟着大伙儿一起听着热闹。
刚才苏御正与老黄一起打磨石球,顺便聊些家常。苏御说,打算给老黄找个年轻点的伴儿。徐娘半老的,风韵犹存的,脯大的,股大的,最关键是能生孩子的。老黄呲牙一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楼上传来郡主的一声咆哮,老黄称之为“鹤唳”。
听了一会才知道,因为大染坊这个月的收入明显不达标,郡主正在训斥纺织和印染两名技术总管。苏御轻声上楼,微微撩开门帘向里面窥视,见到督办唐旦、协办唐锦耷拉着脑袋站在里面陪着两名技术主管一起挨训。
唐总裁今天脾气太大,感觉她的口气好似飓风从这四个人面前刮过,四个人面色凝重,战战兢兢。
苏御仔细听了听,两名技术总管并没有互相推卸责任,可他们却把矛头指向进货渠道上去。他们说棉、麻、丝都不是上品,可现在制出的布料却要按上品的价格销售。所以客户不买账,甚至还有退货者。而印染技术总管保证说,印染工艺肯定没问题,还是染料本身不合格,所以才会掉色严重。
听到这话,督办唐旦满头是汗地说,原料都是他经手买来,保证没在进货环节做手脚。
唐灵儿问唐旦进货渠道,唐旦说是从南晋商人手里买的。现在那匹商人还在码头。唐灵儿判断说,唐旦是让人给骗了。于是调锦衣卫神策营去查办此事。说白了就是唐府的那群获得编制的剑客。
自从那二百剑客穿上飞鱼服,还没得到什么像样的任务。今天可算是逮住机会,据说老剑客林隼要亲自带队去查。
林隼和唐旦负责这件事,他们前脚刚走,门口走来一行人。一顶黄帷轿子被四人抬着放到长安郡主府门口。不久后门房丫鬟跑上来报,说荥泽公主赵玎来了。
无论唐灵儿心里多生气,也不能不给这位表姐面子,于是亲自下楼迎接。赵玎见唐灵儿肚子已微微隆起,还嗔怪苏御不应该让唐灵儿下楼。
“妹婿出面接一下就成了,怎还担心姐姐我挑理不成?”
“姐姐莫要怪他,是我一定要下来接姐姐。”
“哎呦,我的乖乖,真心疼人哩。”
随后姐俩拉着手缓缓走进一楼大厅,二人同坐一席,热络交谈起来。苏御欲坐次席,却被赵玎喊来同坐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