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新衣。而那套旧衣服,其实也是九成新的,只是粘了骡粪,他不肯再要了。大几千钱的袍子,就丢给了浴池掌柜。
掌柜一看这般好的锦袍,大喜过望。免了一池子水钱,一炉炭钱,只是两名踩背丫鬟单独给钱,不能免了。值得一提的是,两个丫鬟都踩欧阳镜一个人,没把他给踩死。
随后欧阳镜来到八角楼,看了看这里的装修情况。而那一百伎人,正在后院拾掇着。
欧阳镜天生不操心的命,他把开元阁的老鸨子都给买了下来。把钱丢给老鸨子,让老鸨子在这里替他操心。老鸨子一上午都在采买,给姑娘们装修住处。要说这馆子里规矩可也不少,没个八面玲珑的业内人士帮衬还真就不行。
“劲锋啊,艺馆这种买卖,没个知心人在这里盯着,钱就被这帮人拾掇没了。我观那老鸨子未必是可信之人。”欧阳镜翻看账本说。
苏御看了看时间:“那你打算把谁引来这里?”
欧阳镜邪笑道:“不必去外面找,我觉得窦彩仙那人就不错。不如这样,你去窦彩仙身上种个娃娃出来,就算是我的。以后让她给我当媳妇,在这里管事。”
欧阳镜说话就是这幅德行,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苏御开玩笑似的答应了,他或许真的能去安排这件事。所以苏御连玩笑都没跟他开,便起身离开。
在欧阳镜身上瞎耽误了一个时辰的工夫,苏御才去到孔雀楼。
……
今天苏御心情很好,因为上官晴儿又交给苏御八百多万。
现在的形势是,只要建成一座楼,立刻就有人找上门来。孔家二夫人也是扛价的高手,其中一座三层楼,被她以一年二百万的价格租了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唐灵儿的账面上,欧阳镜租七层八角大楼一年才二百万。而且一下子租了十年。苏御有些头疼,估计抠搜搜的郡主夫人心里一定不会好过。苏御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在想如何找补找补,让夫人高兴高兴。
粗略计算,商业街每年靠租金就能赚两千万。而且看这势头租金还会涨,估计未来会在三千万左右。不出七年就能回本,这样看来自己就没必要再操心费神亲自开店。而街口那家“苏家酒楼”,是苏御故意留下的“避雷针”,那家老旧酒楼不赔钱就行。
平时憨憨苏集会过来收账,大家都知道苏集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可他收账就走,基本不呆在这里。他还是回到景行坊,看着他的两座半死不活的小门市。
这也是苏御故意安排的,因为他总担心有人报复。到时候大楼被点燃,那憨憨再跑不出去,就活活烧死了。而景行坊则不同,那里是京统和锦衣卫共同把守的地盘,轻易没人敢跑去那里闹事。还有李家货栈里二十多神教兄弟守着苏家,苏御才给感觉放心。
为自家人考虑,也要为酒店员工考虑。苏御曾带领酒店员工进行防火逃跑演习。要求他们晚上不许住在大楼里,而是集体住在外面砖瓦宿舍。
中小型餐饮行业,最忌讳老板不亲自坐店。手下这帮买菜的、做饭的、跑堂的、记账的,很容易就把钱塞进自己兜里。而且服务态度也不会太好。结果两个月过去,酒楼到底是赔了。
为了扭转颓势,美妾卿水兰来到酒楼,当上了掌柜。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卿水兰自己要来的。苏集每天早晨挂幌时把她送来,打烊时再把她接走。
今天苏御来看账,就碰到卿水兰。一问得知酒店已扭亏为盈,小妇人美滋滋地坐在苏御面前,颇显得意。
“大叔觉得奴家这账怎样?”
“恁的好。”苏御赞道:“到底是自家人管事靠谱。”
卿水兰从一名流落街头的伎人,摇身一变成为中型酒楼的掌柜,这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她看起来也很满足。另外她还颇有表演欲。平时她在大堂里弹琵琶,免费为酒客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