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阀不敢闯,其它坊市随便他走。
如果心气儿上来了,军仓他也要打开看一看。查一查是否有贪污的情况发生。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明目张胆的去军仓搞事情,可苏御觉得这都是迟早的事。
上次他被赵挺手下悍将诛邪克差点打成残废,这笔账一直记在心里,每每想起都恨得他牙根痒痒。
前一阵太后部分权力被禁,那时张密还能收敛一些。可现在曹玉簪不但被解禁,而且愈发活跃起来。张密因此备受鼓舞。
说起曹玉簪,苏御觉得小寡妇简直是在没事找事,她在挑衅。这次她力排众议,直接恢复张密的锦衣卫指挥使职务。虽然被辅政大臣赵挺反对,可曹玉簪非要如此,否则就拿出一副撒泼的架势来。
这时赵挺又说要在锦衣卫安排监军。曹玉簪立刻咆哮道:锦衣卫不是军队,安排什么监军?!
若赵挺以“欧阳椿案”为理由继续坚持,也能把曹玉簪搬倒。但是看曹玉簪那副凝眉瞪眼的样子,最后赵挺还是放弃了。他不想在小事上与曹玉簪撕破脸皮当殿大吵一架,让别人看笑话。
曹玉簪这种反常的表现,不光张密看不懂,苏御也看不懂。刚才与张密探讨,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反而把话题引到韩韦身上去。
张密对苏御说:“我已通知十杀门和四方会,要求他们必须在南市重新摆下擂台。还必须执行锦衣卫制定的擂台比武规则。如果韩韦还敢来南市,我就打折他的腿!”
张密定下的规则是,应战者可以打死挑战者,但挑战者不能伤到应战者,更不能打死。否则的话,就按照斗殴论处。打伤,坐牢。打死,偿命。
“永康县对三派的封条,已被韩韦找人撤下。我也通知过他们,要求他们必须再次对南市两派提出挑战。如果不听话,我再封他们一次。而这次,谁他吗也别想解开。除非找太后对我下命令。”
张密不在乎十杀门和四方会擂台的输赢,他是在跟韩韦较劲。
而古琴道人和萧静山觉得,前一阵南市两派被西市三派欺负得太惨,这还真就是一次报仇的机会。突然冒出一个张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正所谓伤十指不如断一指,到时候在擂台上赢一场,把对方挊死,这次比武就不亏。
另外萧静山还说,如今咱家再获西门家族照应,也不怕三派再来找麻烦,那这擂台就给他建起来。
就这样,本来已经被西门婉婷压下去的一场比武,又被提上日程。而且这次是加班加点的进行。张密说,擂台建成之日,便是比武之时。
“那也就是明天咯?”苏御眨眨眼。
“没错,就是明天。”张密很喜欢身上的这套大红色的飞鱼服,越看越喜欢,与苏御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衣衫:“劲锋啊,你有兴趣不?明天一起去观摩观摩?”
苏御想了想,明天也没什么正经事,便要以锦衣卫监察御史的身份去看一看。
……
“太后说了,以后御弟每天酉时必须去后殿。如果不去,太后可就生气了呀。”
曹小宝来到锦衣卫,正好把苏御堵在门口,他摇晃着脑袋说:“御弟啊,这次太后可是认真的。不许不听话呦。”
并不是所有太监都阴阳怪气,像胡荣、犁万堂、姬凌云那样的老太监,看起来非常庄重。相反是童玉那种,既然做不成男人,干脆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偶尔还穿女装。
可曹小宝是中间态的那种,又想摆谱,又扭捏作态,看着就让人反胃。而他话中的内容,更是让苏御心里添堵。
来到后殿,苏御抖袍行礼:“臣,参见太后,千岁金安。”
“免礼吧。”曹玉簪靠在隐囊上,悠闲挥手:“御弟啊,我听说你最近又到处乱跑,这怎么能行呢。哀家交代你的事,你要抓紧去办才好。我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