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你带上二百万,再带着儿女去娘家藏起来。记得藏好了,若我不给你消息,千万别回来。若听到我这边出事,你们就隐姓埋名,躲起来过活吧……”
小厮富顺骑骡而走,直奔大瓜山,寻找凌霄道长去了。
富顺从小在吴家长大,见老爷被害如此,悲愤异常,骡不停蹄,一口气跑到山上去。
见到凌霄道长,诉说前因。
道长轻捋二尺墨髯,默不作声。
富顺又道:“咱家老爷说了,若道长能剜掉欧阳镜双眼,给贵观二百万香火钱,以修高观!”
道长双目一瞪,愤然道:“仗势欺人,好是嚣张!那欧阳镜所在何处,快快告知于我!不手刃此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不不,老爷说了,不要他死,要他生不如死,要剜掉他的眼睛!”
“哦,不伤人命,吴居士果然厚道。可是,钱带来了吗?”
“这…,不都是事后给钱吗?”
道长摆手道:“唉,这江湖规矩你就不懂了。那欧阳镜可不是普通人啊,你想啊,若我出手伤他,官府必然全力缉拿。虽然我相信你们不会轻易把我供出,但我又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呢。待我办完事,必然远走一段时间。”
见小厮犯难,凌霄道长沉下脸来:“怎的,还怕我收钱不办事吗?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与吴居士的交情,这生意二百万我可不会接的。若你对我有戒心,那你快快去找别人吧。”
小厮咬了咬牙:“不如这样,小的不才,也练过几天拳脚,愿跟随道长一同下山。办完事当场算账!”
“好!这倒也痛快!”道长起身,丢掉浮尘,从墙上取下剑来。
……
欧阳镜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
军驿马车并没有等他,因为那车还要送重要文件。但现在欧阳镜并不着急,因为他有这相当于正三品的“长安道巡察使”的腰牌,随时可以去军驿坐车。
虽然这“长安道巡察使”离开长安道就不被承认,可在长安道范围之内,可是相当超然。这里所有官员,都依附唐氏门阀,见到这位老令公,当然高看一眼。
刚起床,吃些饭食,然后被几名伎人抬着送去二楼高间浴室,舒舒服服洗上一澡。只可惜那物没了,否则欧阳老爷今日必然要大展拳脚,收拢她十个八个。
“哎,劲锋啊劲锋,都这般时候了,还过得那么委屈,到现在也才仨媳妇。若换做是我,早已佳丽三百了。”
欧阳镜趴在按床上,正有伎人给他踩背,他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一句。
伎人听得半句,好奇问道:“谁是劲锋?”
欧阳镜轻笑道:“一个很有钱,很有身份,却只有仨媳妇的人。”
“莫不是外面养了很多?”
“不,一个没有。”
伎人讥笑道:“莫不是那个不行?”
欧阳镜摆手道:“不不不,我从他家试女的叫唤声中就能断定他很行。其实这人我也是蛮佩服,虽然媳妇少,但他乐得其所为,倒是我不能体会的。他好像更在乎女人的韵味。”
伎人不屑道:“天下还有这部书?在奴看来,只要是漂亮女子都有韵味。”
欧阳镜伸手在伎人上揉了揉:“咱俩倒是一样看法。”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一黑衣蒙面人闪现,二话不说一剑刺来。
欧阳镜吓得妈呀一声,双掌一拍,就从床上弹起,伎人崩飞,摔倒昏厥。
欧阳镜第一反应是跑,可当他高高跃起时,却感觉自己内功小成。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他没跑,而是双手抓住那床,高高举起,砸向刺客。
刺客一惊,没想到这太监如此大力,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连忙闪身,躲避木床。
见那人畏惧,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