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公孙雄还要坚持最少二十天。命孟朗、西门樽, 别在相州等我们了。提前去莫州,防止敌军偷袭粮仓。”
老将典巩道:“守拒马河,比守莫州更妙。在遒县、归义、瓦桥一线沿河布防,敌军观我早有准备,就不会来偷袭。”
“好,通知诛邪克安排。”
通传秘书郎刚走,一老卒走了进来:“少爷,该吃饭了。”
见到老黄,秦王一阵无语。不想带着他,他非要来。他说,王爷出征,不可能只带着一匹马。老奴去给少爷当马夫。
出征时,曹玉簪送给秦王一匹汗血宝马,而老黄就骑那匹老白马, 牵着汗血, 以备不时之需。
负责牵马的人很重要,如果战败, 马夫自己玩命跑了, 秦王就遭了殃。
……
洛阳城里依然热闹。帝都文社赞助的“挑战赛”,在北市建立擂台,已经开打。举办者居心叵测,故意把擂台设在距离红黑寺大门不远处。
这三天来,桑腊国师和他的四名弟子出尽风头,中原武林败得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时间各书报社添油加醋,嘲讽之声骤起,铺天盖地的谩骂之声,把那些“榜上有名”的家伙骂得体无完肤。
平时你们好大的名气,好生嚣张,到了关键时刻,竟都是软柿子的。
桑腊人从最有含金量的《英豪榜》上点名挑战,结果排名前二十的只来了一个,正是排名第二十的古琴道人。结果老道上台没一刻钟,就被人翻蹄亮掌一脚踢下擂台,真是让中原武林丢尽脸面。
桑腊人扬言,擂台本打算打一个月,现在缩短为十五天。因为中原武林不堪一击,太无聊、太寂寞。不如腾出时间,去南晋或西蜀试试,看能否寻到高手。
擂台第四日,台下聚集好多武林人士,却没人敢上台挑战。人群中有三名少女,各自不同表情站在那里,一名头发蓬乱的男子站在她们后面,啃着猪蹄。
“你们红黑神教的江湖令是擦皮股纸吗?发出去这久了,怎一个也没来?”龙紫嫣斜眼道。
眉眼灵动的沁儿姑娘最近心情很糟,姑娘为何心情不好,她不与旁人讲,旁人只以为是因为擂台的事闹的。
龙紫嫣碎碎叨叨说话,其实她也很着急:“我想叔叔就快来了,等叔叔来到这里,定要横扫擂台!”
“切!”谭沁儿翻白眼道:“亏得吹牛不上税的,否则倾家荡产你也缴不起。”
戴鹤讥诮道:“对,把她卖了也缴不起。”
龙紫嫣抬手去打戴鹤:“你也笑话我。哼,你们不服气是吧,那就等着吧。我听说叔叔已突破九初。叔叔可是练武的奇才,而且你们不知道,叔叔是师爷爷《咆哮神功》的唯一传人。”
“《咆哮神功》?是哇哦哇哦那样叫吗?”戴鹤学驴叫。
龙紫嫣恼了,追打戴鹤去了。
……
擂台不远处,角落里,一名花甲老者背着手望向擂台。
老者曾去找贤王,申请随队北去,贤王却没同意。可队伍已经走远,贤王又道,你可以离开观海楼了,与苏茂盛一起离开。从此你们愿去哪,本王不管。
苏茂盛离开观海楼,就找那个女人去了。而这位老者先去吕石坟前祭拜,再去老家看看。老家早已空无一人。整个村子也没人再认识这名两鬓斑白的老者。
老者一声叹息,又回到洛阳,想问问贤王,家人都被安置到哪去了?
可贤王家奴却说,贤王不在观海楼,你等几日再来。
老者没处去,就来到这最热闹的北市,消遣寂寞。
突然两个大姑娘从面前跑过,一个长腿姑娘嬉笑着在前面跑,一个头扎高髻马尾的姑娘怒瞪双目挥舞拳头在后面追。不久又见到一名卷发姑娘跑过来,那姑娘眉眼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