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妖功,自断冲脉,使得他不男不女,性格乖张狠戾。曾传言此人死在大相国寺,如今看来是谣言。之所以提醒秦王,因妾怀疑他是绑架喜鹊的幕后指使。但他是不是刺杀秦王的幕后主使,还不好断定。毕竟他与殿下无冤无仇,更有可能是在给别人卖命。但这只是妾身的猜想,也不排除他是在清理门户。我与他纠葛颇深,其间事多,不此赘述。妾只希望猜错,否则外甥女已无有生还可能……”
写到这里,朱雀泪如雨下。可怜的妹妹给她留下一个可怜的外甥女,刚到洛阳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落入敌手,怎不叫人心碎。外甥女还是被自己连累的,早知如此,不如让她继续在长安生活。
擦干眼泪继续写道:“十五年前,禅佬妖功初成,就能与十境高手抗衡。观其一生,只是败给过犁万堂、陈千缶。如今十五年过去不知修炼到甚境界。妖功与秦王所修道家功法不同,道家需要循序渐进,而妖功则是一朝悟道,境界飞升。秦王千岁之尊,身边应有高手保护。仅靠白展,不足与之抗衡。”
写完信,装入信封,让吴眉黛送给驿丞,再加些车马费,发急件给秦王府。
“原来高扈是秦王的人,真是怠慢了。”
秦王带队北征得胜,正是如日中天,他身边的高扈便是秦王身边亲近人。安排好邮寄事务,驿丞便快步来朱雀屋门口,表示歉意。
朱雀笑道:“驿丞所作所为不失本分,无有怠慢之处。至于你的事,我会与秦王说,但秦王是否提拔你,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朱雀话音未落,听到外面车马声。驿站有车马声本很正常,可这次听到的声音不大对劲。无论是军驿还是民驿,车夫来到这里停车都会高声叫马,拉紧皮闸。可这辆车没有这些声音。
朱雀让吴眉黛去窗口看一眼,说是一辆黑篷民车。
闻言朱雀一惊。
……
今日秦王进后殿与太后见面,临走太后送给秦王一把剑。只因她听说白展用的剑,竟还不如野匪的一把刀。
白展的武功还没到可以摆脱武器的地步。即便能摆脱,有人也喜欢带着一把剑在身边,比如龙啸天。
但苏御并没把那柄剑送给白展,而是自己留下。这里藏着一个小心思——没必要让自己的身边人领太后的情。
不过苏御也没亏待白展,乔装龙公子,去洛阳最著名的锻剑师那里订购一把上品剑。
在白展看来,秦王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身穿银锦长袍,头顶银冠,手持折扇,逍遥自在,离开北市又去到平康坊。那里人头攒动,而秦王身边只有一个白展。
来到平康大都会,仰头观望主楼醉玉皇。楼体修长,好似一条玉圭插在地上。可转念一想,看起来又像墓碑。想到这里,银袍龙公子皱了皱眉头。
秦王看起来很放松,可白展高度紧张。这时秦王微微侧头,似乎是在用余光瞄着身后,苦笑一声道:“老吕还跟在后面,白展可曾察觉?”
闻听此言,白展猛地转身四下看了看,目光所及之处,没看见老吕。
苏御叹了口气:“太后已答应宽恕沁儿她们的罪行。沁儿一出来,老吕又要没完没了。这个老吕,比老黄还让人头疼。”
白展吃了老黄的教训,不敢小看老吕,于是低声道:“莫非这位老先生也像黄先生一样是个高人?”
苏御指着醉玉皇的楼顶说:“这样高楼,他只需跳四下就能登顶。”
“啊?”白展惊得张口结舌。
苏御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我也不信。他这样说话时,我只当他是在吹牛。”
白展点点头:“难怪秦王敢这样出来,有这样高人藏在附近,想必有刺客也被他驱逐。”
苏御摇摇头:“人外有人,老吕也不是天下第一。再说,最难防的不是这些内功高手,而是善用弓弩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