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看来不给他拿点钱,他是不会走的。
关键是因为这点小钱得罪一名郡王,实在是划不来。
于是苏御从腰间把钱袋子摘下,伸手取钱。一不留神,钱袋子被赵晃抢了去。他嬉皮笑脸把钱袋藏在身后,不让苏御再碰。
苏御坐在那里,笑看赵晃。
赵晃的手在背后掂了掂,感觉钱不够多,他又伸出手:“再来点。”
苏御道:“别太过分。”
赵晃不笑了,一脸郑重地道:“你再给我这些,我告诉你个秘密。”
“先说秘密,我看这秘密值多少钱。”苏御沉着脸。
“哎呀,那这秘密可忒值钱了,我怕你给不起啊。”赵晃故作高深地说。
苏御拈起酒杯:“哦?这么值钱?”
“值你一条命,你说是不是很值钱?”赵晃眯着眼说。
苏御轻啜一口酒,盯着赵晃,觉得他是在蒙人。苏御故作酒意,沉声问道:“你怎会知道?”
赵晃把抢到手的钱袋子揣兜里:“你可别小瞧人。我赵晃在军队里待了多少年,你知道吗?纵观大梁朝,亲王世子参军数我年纪最小。我十七岁就进第一师。后来张云龙臭小子起来了,把我顶下去,否则第一师是我的!”
苏御不想揭他伤疤。他本是第一师第二旅校尉兼任第一师副监军,带着三千人去打仗,结果跟敌人一撞上他就跑,一口气跑出去三百多里。
还以为他碰到敌军大队主力,后来才知道,对方只有两名千夫长带队,加一起不到两千人马。他骑着马跑三百里,可那些铁甲兵跑不动,全被逮了俘虏。当年陈太后没把他脑袋切下来,全凭岐王面子。
再后来,让他当第三师(金吾卫)监军,老小子又成了破坏风纪的典型。当曹玉簪垂帘听政时,岐王早就死了,曹玉簪也不用给谁留面子,一脚就把他踢出第三师。
他又厚着脸皮去给曹玉簪磕头,求来京统监军的职务。结果没几天,他又在京统后院搞起了风月馆子。再后来那馆子被唐王妃带着人砸得细碎。唐雎还跑到贤王康王那里告状,把他京统监军的职务也给拿下,说带回家里闭门思过。
要不是三王之乱导致格局大变,也不会把他安排到总督粮官的职务上。现在他还跑到苏御面前提他的光荣履历,苏御好悬没笑出声来。
“我看你还是别吹牛了。”苏御起身,掏出钥匙开锁,从抽屉里拽出一个钱袋子,这钱袋子是满的,装着五十万。
赵晃眼睛一亮。
苏御伸手指他,示意他别再想抢:“别卖关子,说正经事。”
赵晃收敛戏谑神情,盯着苏御说:“我不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但我知道那个绑架喜鹊的人是谁。”
苏御认真起来:“你怎知道?”
赵晃冷笑一声,站起身:“你是不是以为我纯粹是个草包?以为我什么也不会?你来看!”
说话间赵晃在苏御面前打了一趟《大金刚拳》,打得呼呼挂风。打完,收招,微微有些气喘,拍着胸脯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怎么样,不赖吧?”
苏御点头道:“有三境的基础。”
赵晃坐下:“我未经历江湖,可我的拳脚教师经历过。因为他,我还认识不少江湖人,这其中就包括绑架喜鹊的人。今日我去万花楼见到大总鸨,说起喜鹊的事。大总鸨说,喜鹊落入那帮人之手饱受摧残。尤其是那个带头大哥,多次欺凌。不过喜鹊记得那带头大哥下面只有一个蛋。当时我就问朱雀,那人是不是比我矮一寸,瘦脸,短须,大眼?朱雀反问我那人是谁?”
赵晃伸手一拍桌案,沉声慢速:“可我没告诉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御把钱袋子放回抽屉里,锁上。
赵晃眨眨眼:“唉?劲锋,你干啥呢?撩闲呢?我还没说到关键,你怎把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