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城内招兵,当夜起兵,发往潞城。
作为师部五官,督粮官诛邪克派通传兵质问韩坚,为何如此?
韩坚回曰:校长有言,先锋官应当机立断,可审时度势先斩后奏。我韩坚乃是校长钦封先锋官,诛邪克无权指问。
“你回去告诉诛邪克,若他愿跟着,他就跟着;若不愿跟着,那就随他便。”
在五品都尉长韩坚眼里,从三品师部督粮官就是个屁。
韩坚常说:校长门徒只听校长的话。
以前小伙子经常读书看报,大梁朝诸多名将耳熟能详,可说到底,他是嫉妒那些人有打仗的机会。而且那时候他没上过战场,因有距离感,故有些敬畏。
如今,经历过龙山一场恶战,再经过渡河一战,韩坚认为自己就是名将,而且无往不利。
回头再看当初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不过凡俗之辈。想那些著名战役,经典战例,若我韩坚在,打得一定不比他们差。
……
不知沁儿中了什么毒,唐怜带沁儿去见王太医,太医也是束手无策。随后唐怜去南市请来麻佬,麻佬看过沁儿病情,叹气道:“或许是铁线蛊……”
之所以说“或许”是因为麻佬知道铁线蛊的厉害,也知道铁线蛊无药可医。如果一口咬定是这个毒,不但不会救命,还会打击人的心灵。
他只是取出一些药丸交给沁儿,说吃了这些药,可以恢复些力气,也能运功。但并不长久,还要多注意休息。
随后麻佬打算离开,离开前私下里对唐怜道:“老夫回一趟苗疆,问问师叔们。这多年过去,或许能有解药了。”
说这话时,麻佬脸上毫无光彩,看来他对解药没有一点把握。
唐怜心里难过,想着隐瞒此事,可当她回到沁儿病房,却发现沁儿不见了。
沁儿留下一封书信,言说命不长久,要在死前去见一个人,了却一桩心愿。
她只带走疯奴和卖根雕剩下的几千钱。沁儿卖根雕,大半年来赚了几万,可那些钱都被她花在红黑寺里的孤儿身上。给他们买糖吃,买衣穿,而那帮孩子多半身体虚弱,还时常求医。
在苏御眼中,沁儿一直都是最大方的人。苏御自认为已经很大方了,可是照比沁儿还是略显逊色。苏御时而给穷人撒钱,是消业。而沁儿是发自内心的照顾可怜人。
“我或许猜到她要去见谁。”唐怜端坐红黑寺大殿:“我看还是别拦着她吧。”
屠彪愤叹一声,低下头。颜小乙侧过头抹了抹眼泪。
当时老黄老吕也在大殿,二人对视一眼,什么没说就走了。
屠彪愤然站起:“儒尚农,好狠毒的一个人。从今日起,我与他再无同门之情,若是被我撞见,非杀他不可!”
唐怜劝道:“屠护法还是别冲动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屠彪吼:“打不过,我也要溅他一身血!”
屠彪转过身:“小乙,你带几个轻功好的兄弟去查,查到儒尚农,你们不必动手,让我亲自会他!”
……
谭沁儿已经来到黄河边上,黄河渡口因战乱而封锁,沁儿只能望河兴叹。
赶驴车的车夫说,认识一个会编竹筏的人,若赶上好天气,再有河水不急,可乘竹筏渡河。只是费用稍高一些。
沁儿问,要多少钱?
车夫说,怎么着也得一千钱,而且竹筏不能送你,回头人家还要渡河回家。
沁儿一笑道,那是当然。
闲言少叙,沁儿登上竹筏。那竹筏在黄河之上,仿佛一片树叶,两名强壮船夫,腰间别刀,奋力划桨。
船夫为何带着刀?说来也是河面行船的老规矩了,只不过平时他们把刀藏在船舱里,而这竹筏无有藏刀之处,所以别在身上。为此沁儿也没太在意,不过此时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