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王就在他们两个中间。”曹玉簪叹了口:“若这次是你带兵去就好了,现在就是对康王下手的机会。”
曹玉簪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御,很显然她是在说反话。若真是苏御带兵驻军张掖,她是不会希望苏御动手的。如果康王死在河西,那曹玉簪的后台就倒了,留在酒泉的三个师就落到贤王派系手里。
就算不被贤王全盘接收,康王的那三个师也会被打得支离破碎,没有一年半载,是无法恢复建制了。
若康王死在河西,他的遗产,曹玉簪最多能得到七成。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七成不可能都被她拿走,贤王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而且还有可能出现更糟糕的情况,曹玉簪刚到手的那点“遗产”也被贤王抢走,而贤王就完全控制玄甲军,曹玉簪就彻底没有翻身的希望。
苏御觉得小寡妇有点魔怔了,苦笑一声道:“我倒是很想帮你。”
曹玉簪皱着眉头倒在榻上,似乎有一肚子苦水,可她却说不出来。
赵鹳被张云龙逮了去,曹玉簪派姬凌云去捞人,可张云龙提出一大堆条件,曹玉簪基本都答应了。虽然把赵鹳救回来,可现在赵鹳已被千夫所指,臭狗肉一块。
要想再把他扶持起来,难如登天。现在不只是贤王派系的人在骂赵鹳,连康王派系的人也在骂赵鹳,甚至骂得比贤王派系的人更狠。因为他们急于与赵鹳撇清关系。
而康王那边也已发来消息,说,这一切都是赵鹳的个人行为。康王得知消息之后,非常愤怒,非常痛心。据说还在军营里面壁思过,检讨自己教子无方。并已公开声明,断绝与赵鹳的义父子关系。
苏御觉得,曹玉簪应该有些后悔把赵锵捞出来,还不如借刀杀人,让张云龙把他砍死算了。
可既然她没选择这样做,苏御在考虑,是不是赵鹳手里也掌握着曹玉簪的把柄?
最近几次与曹玉簪见面,他们并不是滔滔不绝的聊天。经常会陷入到这种默默无语的状态。曹玉簪就一直半躺在榻上,苏御坐在月牙凳里。
在后殿,这样安静的坐一会,能让人的心静下来。二人似乎都不愿意打破这种安静的感觉。
“除了赵鹳,就没人能接近赵棣了吗?”空旷的大殿里,苏御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清楚楚。
曹玉簪反问:“你的人不也是办不到吗?”
苏御苦笑一声,盯着曹玉簪:“我猜赵鹳快死了。”
苏御是一种试探,可曹玉簪叹口气坐起来,转移话题:“你知道以前的康王在我心目中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苏御耸了耸肩。
说起康王的过去,曹玉簪少女貌回忆着说:“也不怕你笑话,金钗之年我就很崇拜十七王爷。不只是我,道光坊里的女人没有不仰慕康王的。康王赵棣根本就是太完美了,他英俊儒雅、文质彬彬,又战功赫赫,勇武忠诚。而且他还对夫人那样好,钟情一室,白头偕老。害怕夫人受苦,不肯多生孩子。他简直就是梦里的男子,没有女人能在他身上找到缺点。”
苏御饶有兴致地问:“那现在呢?”
曹玉簪突然拉沉脸,冷哼道:“他就是个太监。”
或许是因为曹玉簪脸上表情反差巨大,苏御忍不住笑意:“别,别这样说,呵呵,怪不礼貌的,哈哈哈!”
不知为什么,听曹玉簪这样说,苏御感觉挺解恨。
或许是因为这个康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树立的好榜样,已经让别的男人望尘莫及。
现在他它吗的又当上了道士,还把戒律写进军规里。这是要把“好男人”三个字彻底钉在自己的墓碑上,不给别的男人活路了。全天下,除了康王就没有好男人。
见苏御绷不住大笑,曹玉簪也笑,只是笑容有些奇怪。
曹玉簪突然不笑了:“我说御弟啊,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