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站立不起。
小厮也被踢出门外,这时石锤刚站起来,又被谭沁儿踹翻。
石锤严重受挫,趴在门口,只听房门“咣”的一声关上。
门刚关上,又被双马尾姑娘推开,冲着石锤啐了一口,并骂道:“狗眼看人低,你说谁是胥吏?姐姐我是秦王府带刀护卫,你要是再找麻烦,告秦王治你!”
这时已有医馆的人闻声跑来,见到石锤挨打、挨骂,额头上还顶着一口痰。院长连忙将石锤扶起,再说些场面话,又给石锤和小厮疗伤。
常言道,比打女人更丢脸的是没打过女人。
石锤挨了顿打,心里有多窝火,不必言表。
之前他是佯装有病在医馆疗养,这次是真有病了。可这次把脱臼的胳膊和大拇指接上之后他没回病房,而是直接离开医馆。只因为太丢人,没脸留在这里磨人了。
……
康王遇刺,可他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要继续留在武威,宴请抗胡战争有功之臣。
康王此举,颇显王者风范。但各义子却请求康王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康王不准,众义子哭拜于地,再三苦劝,康王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于是王车当夜离开武威,全军疾行。
面对此次事件,各义子无不自责,发誓绝不允许这等事再发生。各义子带队,围绕康王而行,但凡遇见犒军者、仰慕康王而来跪拜者,一律驱逐。虽然他们这样做,有损康王谦谦君子的爱民形象,可义子们坚决如此。
行军途中,王车上,康王闭目,手掐法指,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暗诵道经。
车里只有侍卫张康和义子赵渊。
康王刚服用一颗仙丹,神清气爽,飘飘然如同进入仙境,此时的他感觉世间无比美好,看谁都很顺眼。可这时的药力还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故而不会在这时候见外人,也不会在此时做出某些决定,而是盘腿打坐,与世隔绝。
足足三刻钟过去,康王才睁开眼睛。
义子赵渊手提水囊,递给康王,康王轻轻摆手,表示不需要。
赵渊道:“现已查明,这伙贼人就是来自洛阳。”
康王赵棣不吭声,而坐在一旁的张康却冷笑道:“这还用去查吗?现在要查的,是他们来自洛阳哪个县,哪个坊,哪个人!”
赵棣摆摆手,示意张康不要再说。
赵渊低着头,凝眉道:“若不看证据,只靠猜想,儿臣早有揣测,此事定是贤王一派所为。除贤王本人,还能调兵遣将者无非是赵锵、赵御、张云龙。可现在儿臣没有证据,不敢妄言。”
赵棣点头道:“我儿办事稳妥,很好,很好。”
这时张康声音阴冷地道:“我感觉你手下的那些人,都不大行。有的人,小心有余,胆量不足;有的人,行为冒失,心智不足。就比如硬闯秦王府,这是哪个混蛋想到的办法?不觉得幼稚可笑吗?秦王府,明里有几十王卫,暗里十几高手,岂能让他们几个人得逞?这种用皮股想都不能成功的事,是谁决定的?!”
张康的声音越来越高,可这次康王赵棣并没拦着他。
赵渊心里清楚,这些话也是康王想问的,只是康王不愿意发火,或者说,康王这个人本来说话就不多。康王一项惜字如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义子们倒也习惯了。
可康王不说话,那些话也不会落下,都是张康替他说。张康是力开三石的武人,声音洪亮,震慑人心。
赵渊略作思考,道:“儿臣去找过独孤剑,是独孤剑将两名弟子介绍来的。那两名弟子都已是不惑之年,儿臣觉得这般年纪的人,办事应该稳妥,所以给予他们更大的权力。另外,儿臣这次随军,与洛阳相距遥远,因此才放权给他们。现在看来,儿臣眼拙,看错了人,罪在儿臣身上。”
赵棣笑了笑:“吾儿有担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