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好,真好,”尤奇大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慢慢来吧,不用着急,就是这样。”
“臭小子,别用我衣服擦鼻涕了,走吧,这次得真的成你爹了。”尤奇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来,像门口走去。
回头却发现路明非扯着他的衣服,尤奇摇了摇头,笑了笑,伸出大手:“来,抓住我的手。”
少年和中年男人一同手牵手向前走去。
……
“什么,你们要带走路明非?”一个中年妇女连菜刀都没有放下,从厨房里冲出来,对着客厅大声叫道。
“我在和尤总谈正事呢,别打岔。”路明非的叔叔大手一挥。
“你懂什么!”婶婶急了,如果没有路明非父母那笔钱,他们的生活就会倒退回原来的样子,路鸣泽的贵族学校,补习班的学费,家里的房贷,车贷,想到这里,她急得哇哇大叫:“不行!绝对不行!”
“你,”叔叔起身拉走着婶婶,转头低腰:“不好意思,尤总,让您见笑了。”
尤奇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叔叔松了口气,他附到婶婶的耳边,“你先过来,听我说。”
说完硬拉着婶婶到房间里。
“你知道那是谁吗?”
“他是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婶婶眼皮都没有抬,摆着一张臭脸直接说道。
叔叔见完全陷入自己情绪的婶婶,气的直接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是干啥啊。”婶婶吓了一跳。
“我真的服了,且不说他是麟城的同事,托他带一下明非,我们就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叔叔吸了口气“你自己想想你平常对明非是怎么样的。”
“你不也一样吗?”
“我他妈平常吃包烟的钱都快给我掐死了,一个月藏两百快的加班费我给他用个五十,你让我能怎么办?!”叔叔向后退两步。
他掏了掏口袋,却发现没有烟:“算了,不说这个了。”
“那个人,是世界第十强企业的实际控股人,也曾经是麟城的同事,还有麟城的信件,”叔叔捏了捏手心,“他今天完全不用来这里和我们交谈,就可以把路明非带走,我们并没有选择,选择的权利不属于我们。”
“不是还有法律吗?”婶婶突然说道。
“他是我们的儿子吗,我们只是代养,他只是寄宿在这里,法律上没有强制寄宿的说法。
而且,就算我们是监护人,我们也没有很好的履行监护人的义务,按路明非这个年龄也要考虑他自己的意愿。”叔叔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婶婶沉默了。
叔叔准备拉着她准备出去道歉,这个时候她蹦出一句话:
“这些话不是你自己想的吧,应该是那个人刚才和你说的吧。或许我对不起那孩子,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总归是要对薇姐有个交代的。”
……
“就这样吧,所有的贷款抹除,再加上一百万,这样路明非和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尤奇最后拍板。
几个人都很高兴。
叔叔婶婶两个人赔笑着送他离开,看着他上车后。
叔叔望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婶婶突然有些乏了,他明明是连续加班一个月都抗的住的男人,平日里吃最多的苦,也能自娱自乐。
为什么呢。
或许是某些支撑他的东西断掉了吧。
……
车上,尤奇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窗边靠着的男孩。
路明非拆开吃了一口,“太甜了吧。”
他有些牙疼的继续说:“你的口味真的独特。”
尤奇靠在驾驶座上,悠悠的吃着甜的掉牙齿的巧克力,“烈度,不止是口味,也是一种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