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连忙大声提醒,凯撒看着像是打着打着,就要被热血冲昏了头脑。
凯撒甩了甩脑袋,瞳孔变回冰篮色,他的声音低沉:
“是你赢了,我承认。”
瞬间,铿锵有力的进行曲从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里传出,响彻校园。
路明非连忙把剑丢开,坐到地下来给自己按摩:“他妈的,好痛,快点揉揉,不然要留后遗症,梦炘你过来帮一下我。”
一种不知名的校园建筑的大门打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着校徽的手提箱,对满地的“尸体”进行打针。
“路明非,你没事吧?”古德里安可把路明非宝贵的紧,连忙跑过来大喊:“快来人治疗一下他!”
“我没啥事,休息一下就行了,”路明非摇头,拒绝了凑过来的护士医生:“给他们去治疗吧,给我来几块巧克力就行。”
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渐渐地变成了运动会的热闹场景了,医生,护士们挨个的给中枪的人注射针剂。
或者给某些倒霉蛋们,将扭伤的关节扳回来,并抹上一点药。
还有一个倒霉蛋失血过多,被人用担架抬走了。
当人们救助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带着惜缘框近视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皱着眉头,叹着气向路明非这边走过来。
“今年你们闹的……真的是太过分了!”小老头愤怒的大喊:“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
“三条特别校规分别是不得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以及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是吗?”有人在旁边问道。
“受伤是我们自己摔的,大家都今天都容易摔倒,我们并没有违反校规,对不对,曼施坦因教授?”另一个人大喊。
提问的人是楚子航,而回答的人是凯撒,这对死敌双手抱臂,几乎以同样的姿态靠在道路的两边,只不过一个懒洋洋的,一个面无表情。
“好啊!”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浑身发抖,从怀里掏出手机拨打:“你们胆子够大!看着,凯撒,楚子航等我汇报给校长!”
小老头神气的模样,仿佛胜券在握,狠狠地摁下了免提键。
所有人都静下来,竖起耳朵,准备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你好,曼斯坦因,有什么事情吗?”温和儒雅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但却用着一口标准的中文。
听着曼施坦因讲完了事情经过,那个声音笑了笑,
“没事,自由之日就是应该放松,修缮校园的钱就从校董基金里出吧,这个并不重要。
我最想问的是,路明非同学,已经来了吗?”
全场的眼神汇聚到正坐在地上的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停止揉腿,但秦梦炘没有停止,路明非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停下来。
“你好,是校长吗?我在。”
“很不错,声音很有精神,孩子,准备来上我的龙类谱系学!”校长挂断了电话。
真是个怪人,路明非想着,声音很有精神和去上课有什么关系?本以为老尤已经够怪了,没想到只能算普通人级别的。
卡塞尔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路明非看着周围的人的敌视和羡慕或是崇拜的眼光,叹了口气。
平静普通人的生活,一去不再咯。
他被秦梦炘扶起来,走进了卡塞尔学院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