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堡,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城堡上月光朦朦胧胧。
屋顶上的那只乌鸦低鸣着,那管家又要扔出大块滴着鲜血的肉来。
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伯爵先生正在进餐。
“芬格尔那边有新消息吗?”他放下餐叉,朝着一边的侍者问道。
“有,他一直都在做我们的眼线,而且和暗侍们传回来的消息大部分都能照应上。”侍者低头回答。
“还不错,另外加图索家族那边,实验能正常展开吗?”伯爵的脸被红色的烛光照亮,在天生英俊靓丽混血种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普通。
但他略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从容和狡猾,像是一头老雄狐。
“加图索的代理族长最近在为欠款焦头烂额,没有和我们做太多的沟通。”
“你明白我问的不是这个,”伯爵摇了摇红酒杯,说道:
“俗世的金钱对于我们这些掌握真正权与力的家族来说,只不过是数字。
为了维持圏养圈的平衡,我们才遵守规则,既然来了一头恶龙,他还护着羊群,那我们就多发点饲料。
告诉加图索他们,不要做守财奴,从宝库里取出来一些金银给他吧。
我想,那些活了好几百年长老的大脑没萎缩完全吧,不要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当掌握世界之后,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弗林斯伯爵,您的话将如实转达。”侍从告退。
……
一个西服男孩在阁楼上默默的看着准备入睡的伯爵,周围空间像是被世界彻底剥离,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们。
“不杀了他吗?”一边穿着黑紧身作战服的酒德麻衣问。
男孩淡淡的说:“都说了留给路明非了,我就不掺和了。”
酒德麻衣赞道:“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和薯片妞一样满肚子坏水的人,但他的勇气和智慧确实值得钦佩,敢于同时算计四位王,甚至说没出意外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
“是啊,他也是我的老熟人了。没想到他能骗过我的眼睛,甚至知道我的存在,还懂得如何避免被我发现。”
男孩半阖上眼皮:“邦达列夫,前前加图索家族的族长,假死后只身潜入黑天鹅港,取黑王之卵送回加图索。现在的身份是弗林斯家族的族长,又以霓虹为棋盘设局,想让他人尝试窃取王的王座之举是否可行。”
他冷笑:“真是至婪的恶鬼,这地上的人仍如千百年前那样,从未改变。”
奢华的古欧式风格卧室内,伯爵惬意入睡。
“这种小角色不足为虑,走吧,我们去见见真正能主宰局面的。”男孩说。
……
百慕大三角海域,这里已经成为了公认的禁区。
警戒线上的守备人员,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条中型游轮就这样直挺挺的突破了防锁线。
“门关的这么紧,是怕自己脱困吗?”甲板上的男孩扶着栏杆,看着海面说道:“看来你老爹的情况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松,麻衣。”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和我们讲。”
酒德麻衣懒洋洋的,怀抱双手,一身漆黑的紧身衣,两柄直刀贴着大腿捆好,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
“麻衣,过来,蹲下来,我让你能看见真实。”男孩像是命令的说道。
麻衣蹲在小男孩的身前,男孩伸手拂过酒德麻衣的双眼。
站起身,她再次看向海面。
一座无比庞大城市的倒影呈现在墨绿的海水中!
那城市里的建筑由巨大的、大到不可能来自这个星球的诡绿色石材建造。还有复杂到令人目眩的石雕刻,宏伟的巨像和华丽的浮雕。
她猛地抬头,噩梦、恐怖的极至就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