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听我一句劝。”
“是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儿。”
“咱们啊,得识时务,对不对?”
汉中城商会里。
卢秉臣翘着二郎腿儿,坐在那属于会长的位置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的倨傲。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这些年,他深居简出。
其实主要是躲了起来。
因为,很多人都制动他和卢家嫡系的关系,所以,对他都十分的不待见。
冷嘲热讽,当面挤兑。
他如此好面子的人,实在承受不住,这才是躲了起来的。
但现在。
不一样了。
他就站在这汉中商会的大堂里,看着这些曾经看不上自己的商户,豪门,甚至是那些以往的卢家嫡系的走狗。
所有人都是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感觉,让卢秉臣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很兴奋。
所以,他今天就想多说一些。
以表现这种兴奋。
“你们也看到了,东厂势大,原本的卢家,卢信义,卢德仁,怎么样?比你们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最后呢?”
“卢德仁死了,卢信义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把老宅也扔下了,灰溜溜的逃去了广元。”
“从此以后,这汉中城就没有他们那一支了。”
“你们,不想也落得这个下场吧?”
“卢信义可以逃去广元,你们就算逃,能逃去哪里?”
“所以说啊,别不自量力。”
卢秉臣说完这句话,右手往前探出去,食指在几案上敲了敲。
发出了咄咄的低沉声音。
那些与会的人们听到这个声音,那眉头都是皱的更厉害了。
但谁也没有吭声。
“今天呢,我就代表咱们督主,给大家立个规矩。”
卢秉臣很喜欢这种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的感觉。
他又是敲了敲几案,继续道,
“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们是谁,都不能再闹事。”
“保证汉中的安稳。”
“如果我再知道有谁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都能听明白吗?”
卢秉臣的话音落下,这大堂里更加的安静。
这种安静持续了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材有些臃肿的年轻汉子站了起来,他对着卢秉臣拱了拱手,道,
“卢会长,我们可以不闹事,但有些事情,咱们得说清楚吧?”
“李家那边儿,赊了我们粮庄两千两银子的粮食,这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了,到现在都不肯结,我们粮庄都快撑不住了。”
“这怎么办?卢会长您是不是得出面作主?帮我们把这银子给要回来?”
卢秉臣听完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看向了距离自己不远的李家家主,问道,
“确有此事?”
“我李家困难啊,这不前些日子石泉那边出了事情,很多货都被那些土匪给劫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些银子……”
有个瘦瘦的老者一脸无奈,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狗屁!”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那胖胖的中年汉子已经是破口大骂,
“你分明是拿着我们粮庄的银子去西面买了两块地,你拿我们的银子去买地,然后让我们在这喝西北风?你要不要脸?”
“诶,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瘦瘦的老者一脸赖皮的样子,他面上陪着笑容,对卢秉臣谄媚道,
“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