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一直在丹水西岸等待命令的马儿也有些着急了,不耐烦地打着响鼻,不时地将头在主任的甲胄上蹭一蹭,似乎再问道:“主人,咱啥时候上啊!”。
而在西岸等待命令的赵军,眼见同袍在对岸厮杀——登上去又被赶下来,重又登上去,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心中更是焦躁不已,眼巴巴地等着中军大营的命令。
却见马儿毫无眼力见儿地来烦自己,好像炖了吃马肉啊!
想到待会可能还要它出力,只能把所有苦闷自己吞下,敷衍地拍了拍马头以示安慰。跟自己说:“马肉不好吃,肉粗还不好嚼,饶他一命吧。”
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去问校尉:“啥时候渡河啊!咋还不渡河啊!”
不用说,一人一脚给踢了回来,显然校尉没有惯着他们,怒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滚!”
讨了个没趣的几人,灰溜溜的回到队列,又被同袍一顿奚落。
“叫你丫别去!”
“没看到校尉坐立不安的吗!”
……
话说,怂恿人家去的时候这群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渣渣……
西岸边,十数万双眼睛紧紧盯着中军大营,沉寂了许久的中军大营。
咚……咚……咚咚咚……
赵军大营突然响起鼓点,鼓点由远及近、由慢变快、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几员飞骑飞快地略过丹水西岸的各个赵军的阵地,所过之处迅速人马沸腾!
“上将军有令:全军加速渡河”
“加速渡河!”
命令迅速传递到西岸的每个角落。
“快快快,整备兵器!”伍长一脚一个踹起偷懒的士卒,边踹边命令道。
列队成伍,十伍成阵,赵军迅速集结整队,向着丹水出发。
如同一台被闲置许久的机器,终于被重新启动,它用轰隆隆的喧闹声宣告着自己的回归——“秦军,爷们来啦!”
“进!”随着校尉一声令下,十余万赵军主力,三路并进,渡丹水,攻壁垒!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秦军的哨探。
秦军中军大帐中,哨探正向诸位秦将禀报着西岸赵军的最新动向。
“赵军主力分三路渡河,先锋已经逼近东岸!各路主将大纛已进入丹水。似有全军压上之势!”
“好!”秦军将领一阵叫好!
“任你奸似鬼,还不是要往咱的口袋里装!”
“很不错了,赵括能忍到现在!换我,我是忍不了那么久哈!”
秦军大帐中一阵欢声笑语。
“赵军渡河兵力如何?兵种配置如何?”相对于众将的喜形于色,白起显得更加的沉稳,稳如老狗!即便调出了赵军,也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赵军渡河兵力在十万以上,其兵种配置仍是骑步混编!且带有重型攻城器械。”
此话一出,秦军大帐再次爆发出叫好声。
白起没有打断众将的欢乐,虽然隐隐觉得有些太过顺利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剧本在走,几乎没有丝毫的差池——除了死士营的投入使用。
嗯?死士营?
是了,死士营的投入应该是压倒赵军主将赵括的最后一根稻草。任谁看到死士营这种核武的投入,都会认为秦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实际上,在自己的指挥下,秦军一直轮换着兵力,而在壁垒上的兵力远没有饱和。
死士营的投入又是在赵军士气大振,壁垒之上的赵军无法赶下去,壁垒之下的赵军就要从云梯上登上的这种看似绝境的时刻,进行的投入,是怎么看怎么像最后的底牌,即便是自己在对面也没法看出丝毫的破绽。
想着想着,白起对那位前线的校尉更加满意了,不行,这样的将才,不能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