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力挽狂澜,只有这样才能在民众和大臣心目中树立无敌的英雄姿态。
现在就出任上将军,还接掌邯郸防务是个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不调兵,导致的邯郸无兵呢!妥妥的背锅位!更别谈什么力挽狂澜了,那叫戴罪立功好吧,最好也就是个功过相抵的结果。
收拾细软跑路吧,等燕国把邯郸打下来了,咱再从三郡出兵打败燕军,复克邯郸,然来个赵王没于乱军之中,也是一样的啊!除了邯郸会被破坏点好像也没啥不可哈。
好主意啊,说干就干!
“来人,收拾细软,回上党郡投奔廉颇老将军去!”赵括大喊道。
平原君也被赵括突然的话语给整蒙了,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不应该是表达一番不满后,立马接受命令去整武备战就算了,好歹也高跟自己一样,跟赵王“死谏”一番才对啊。怎么就直接跑路了,那可不行!
“上将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邯郸失陷,那对民心、士气都加上是致命的打击啊。赵国不仅尽丧上党之战以来的优势,更有亡国之危啊。”平原君急切道。
于仲也急切地看向赵括。
“平原君,您看看我背上的伤,您认为就算我与你一同去劝谏我王,我王会同意调兵吗?如果我王不同意调兵,我做这个上将军又能有何用呢?靠我的名头吓退燕军吗?”赵括无奈道。
“还不如我们回上党去,万一邯郸果然被攻,我也能尽起三郡之兵来救援邯郸啊!”赵括又接着说道。
“恐怕这一来一回,等上将军你尽起三郡之兵回返邯郸,本君这把老骨头早已经交代在阵前了!”平原君略带伤感地说道,显然老家伙准备打悲情牌了。
只是不待平原君出招,一旁的于仲却先一步拜倒在地,哭诉道:“禀上将军:吾兄长以下,蓟城全城之细作百人,为让吾赵多一日之备战时间,皆以身殉国。今王命不许,上将军已成末将唯一之希望也。”
“求上将军出山,为吾兄长及麾下百余细作报仇雪恨!成全吾等报国之心于万一,职下愿牵马坠蹬,以效犬马之劳耶!”言毕,又是以头抢地。
“嗨。”赵括轻叹道:“蓟城的细作首领是你兄长?”
此言一出,平原君惊喜万分,看来把这个首领带过来是带对了。
“然也……虽为兄长,更是父兄也,职下自幼失怙,全靠兄长养育提携,放有今日。”于仲答道。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赵括又问道。
于仲咬咬牙回应道:“母亲年迈,更有寡嫂幼侄,然今日王上赐金,加之吾兄弟二人往日积蓄,家中虽不富庶,却也无断炊之忧也,故职下并无顾虑。上将军但有吩咐,纵刀山火海,职下无有不从!”
“嗯,忠良之后不当受饥寒之迫也!”赵括喃喃自语道,随即朝门外喊道:“赵鲤!”
“属下在,去找家老取十金与于副首领。”赵括吩咐道。
“上将军,这……”于仲有些不解,问道。
“放心,非是给你的钱财,蓟城细作损失惨重,而听你所言王上所赐之金尚不足汝一家之用,况百人乎?此十金你带去送给细作家人,应该足够尔等百户之家迁移到上党郡内。”
“如今上党地广人稀,我再书信一封,尔等家人过去后自有郡守照料,来年分了田产,便再无饥寒之忧了,此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者也。嗯,赵鲤,户籍之事你也一并帮忙料理。”赵括想了想又吩咐道。
“多谢上将军关爱!”于仲再次拜下。
“汝母汝嫂及侄儿,我尽安置于上党之地,以安汝心。蓟城之仇,忠良之心,吾必报之,汝且安心待在邯郸。去选一柄好刀,日日磨砺之,时时勤练武艺,多多参详兵书,来日吾必有大用焉!”赵括扶起于仲,缓缓激励道。
“诺!”于仲感激涕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