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中已有全盘的打算,但初掌大军的他缺乏威信,若是不向几位主要的将领说明,恐怕执行起来困难重重矣。
于是李牧耐下性子对手下的几位都尉和校尉解释了开来。
“如贾都尉方才所言,欲破方阵者,需从其阵之背后下手,大家以为然否?”
“然也。”众人附和道,毕竟是主将,心中不屑归不屑,该回答还是得回答的。
“燕军设方阵与两山之间,阻隔我军去路;而我军迫于两山拦路,非正面冲击其方阵不得出也,大家以为然否?”
“然也!”众人的附和更加敷衍了。
“可是,两山之间当真一条路都没有吗?”李牧问道。
“路自然是有的,然一则不好找,非本地之猎户不可知也;二则即便有路也不便大军行动也;三则山高路远,原本一日之程,非日走不完矣!故山中虽或有路,却与我军无甚意义也。”一位都尉解释道。
“此定式之思维也!首先路虽不好找,猎户却不难,此地为我代地,我军抗击胡人多年,与本地之猎户多多少少有些许情分,令其领路当不是问题!”李牧解释道。
见无人反驳,李牧便接着说道:“其二,虽大军行动不便,然三千精兵携带五日之粮,无负无载,或可通过耶?”
“可也!”几位都尉和校尉们觉得有点儿意思了。
“至于时间,我军本身的任务便是拖住燕军,少了三千兵马对于我军并无大碍,而三至五日的时间,与其在营中闲置,不如去山里走上一遭,诸君以为如何?”李牧摊了摊手向麾下的将领们问道。
“可是可以的!然三千兵力,即便是绕了过去,即便从方阵之侧后发起进攻,面对敌军十倍之数量,恐怕也仅仅是能够取得一时的优势而已,待其反应过来......”一位都尉思考着说道。
“贾都尉啊,吾正面还有一万七千骑兵!三千兵马只需搅乱一时,信号一起,我军再行正面突进,两面夹击之下,燕军不溃败那才怪了!”另一位都尉反驳道
“然则如何吸引燕军之注意力焉!三千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其广撒探马,未必不能知晓吾等绕后之举也,若其知之而设伏于我军,则事败矣。非使其让他们无暇顾及方可也!”都尉补充道。
“要吸引燕军之注意力,无非就是打嘛!”
“然则前已经有言:正面冲击方阵,于我军不利焉!若是频繁进攻,且不论我军伤亡之重,就怕燕军主将看破我军之意图也;而若是进频率过低,则无法是燕军无暇顾及其他矣”都尉的一番话语又将热烈的讨论推向了死寂。
“对于此,吾亦有方法矣!”李牧继续自信地说道。
“还请将军不吝告知!”都尉们请教道。
见手下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李牧知道,自己真正成为主将的时间,快了!
“若是诸君今夜彻夜讨论不睡,明日可还有精力对敌?”李牧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末将可勉力为之!”
“末将亦能勉力为之!”诸将纷纷答道
“若是明夜接续讨论而不眠耶?若能,后夜继续耶?”李牧接着问道。
“恐力有不逮也!”诸将纷纷表示同意。
“然也,不眠不休非长久之计,此人力有尽时者也!”李牧总结道。
随即指向舆图说道:“既然燕军主将知兵,其对于夜间劫营必有防备也,吾之计策便是劫营!”
“劫营?!”众将疑惑道。
“然也!”李牧继续说道:“此劫营非真劫营也,乃假劫营也。其大营两侧为山地,丛林密布,虽无法绕后,却也可令我军藏于其中,若我以五百军士藏于其中,待至深夜,击鼓鸣号,燕军必以为我军劫营也,则其军必出,而我军待